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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琅茫然地坐到地上,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他的心思向来敏感细腻,对很多小细节过目不忘,有时候不提,不代表他心里头不知道。

她到底来自何方?

又是何人?

还有那个2016年又是什么?

他从来没有问过这些问题,她也没有主动去说。

也或许是不愿去说。

当天晚上韩琅失眠了,翌日他仍旧跟往常一样,但不会再对宋离坦然,而是不动声色保持着距离,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那层窗户纸就这么隔着,谁都没有捅破。

宋离被糊弄过去,还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韩琅忽然说自己有时候会像做噩梦一样,被某种东西困住,无法挣脱。

起初宋离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逐渐悟透了,他说的是他被冻结时的情形。

之后她不再轻易使用这项技能。

说到底韩琅心里头还是发虚,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既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也不能忽略自己对她的好感。

两种矛盾情绪天人交战,时常搞得他狼狈不已。

后来他索性彻底避开,去了一趟渭河,考察尤牧的兵制改革进展。

以前诸国都是实行的全民征兵制度,尤牧把征兵变革成募兵。

这点与韩琅的理念是相符的,这也正是他举荐尤牧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