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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并没有当场发作。

齐国尚紫,故旗帜以及袍服均以紫色为崇。

二人服侍他穿戴,高冠戴到发髻上,长缨系于颚下。

一袭紫袍深衣,袍身花纹暗沉,衣领为立领式。

衣襟内露暗红色中衣,广袖直裾,袍身长及脚踝。

腰束丝织大带,革带玉钩上悬挂着兽形组佩,蔽膝为玄色,足穿革靴,看起来严谨又肃穆,气度雍容。

韩琅仔细审视铜镜中的自己,确定没有不妥之处才出去了。

韩老夫人觉短,数年来精心打理韩琅的生活,把他照顾得体贴入微。

韩琅向她请过礼后,祖孙二人坐到食案前用早食。

食案上除了稷米外,还有稻米粥,像稻米属于南方种植,极少会端上平民的餐桌。

韩府虽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境尚算殷实,吃穿用度虽不能跟贵族相比,也算精致,同窗孟卓也时常得韩家接济。

用陶碗盛了一碗稻米粥,韩琅拿起筷子时,忽然想起昨晚在耳边发牢骚的女人,什么一天吃两顿,连稻米都没有云云。

见他久久没动筷,韩老夫人好奇问:“温然怎么了?”

韩琅回过神儿,“没什么。”

韩老夫人关心道:“昨晚是不是没歇好,眼下乌沉沉的,精神也不太好。”

韩琅欲言又止,细细思索片刻,转移话题道:“祖母可否将我房里的两个婢女撤换了?”

“怎么,用得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