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普通人就没意思了。”

徐衡:“……”

“薛岱和我在情感阈方面是天上地下,他一点刺激受不得,我嘛,”铁子十分自信,却讲得很含糊:“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徐衡又听明白了。

铁训兰这种情感观,是绝对不可能对一个什么痴心忠诚普通意义上优秀的人动心的。

她估计觉得那太俗了,烂大街。

铁训兰:“哦哦哦,你又露出这种很迷人的神色了。”

徐衡顺从自己的心意,靠近她:“什么神色?”

铁训兰:“想通了一件很痛苦的事,但你不甘心,想破釜沉舟又特别伤心的——”

后半截话淹没在两人的深吻里。

纵使毫无知觉,徐衡也吻得很投入。

他知道,离开这片古怪的广场,一切就会不一样。

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

按徐家家风,他该喜欢上三观端正美丽大方的女人,景玉确实乍看很符合这特征。

然而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当年徐衡追求景玉不是因为她稳重得体、聪慧大方,是因为她身上超越常人、甚至达到了神经质程度的忠诚,对文教部、对匡扶人类精神事业的变态执着。

说白了,他从小就离经叛道,做事和兄姐不同,爱人也爱神经病。

所有他偏爱、在意的人,身上都有种火一样的东西,顽强而疯狂。

然而,这一切都埋藏在了徐衡温和平静的外表下,他看起来正常极了。

……

铁训兰第二次推开他,“我可以问一下,你这样,”她伸手帮男人擦去了嘴角的水痕,那是两人舌头间的拉丝:

“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虽然我这人情感私德一片糟乱,但我确实没有同时睡俩床伴的习惯。”

徐衡个子不矮,铁子似乎能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抬头瞧着,这人眼神亮得吓人:

“无所求。”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