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讲的,薛岱可能就是药物治疗,在情感阈有恢复迹象后,要药物拉拔情感阈做到缓慢平稳恢复,注意,我说的是缓慢、平稳,算是一种辅助治疗——”

“就像拄着拐杖学走路?”铁训兰接话道。

苗乐安:“……咱俩还真默契,对,你说得对。”

“这效果肯定比不过文豪本高强度刺激下自己产生的情绪,你懂吧。”

铁训兰再次展现了两人惊人的默契:

“懂,都是瘫痪,自己克服了站起来是医学奇迹,靠拐杖站起来听着简单,但抢走拐杖还是要摔。”

她伸出一只手,苗乐安果断击掌:

“领悟十分到位。”

“我刚说药物治疗要平稳,搞脱敏治疗,每天进步一点点,逐渐让患者习惯理智情感并存的状态。”

“如果习惯不了,很多人会性情大变,也许冷静变成暴躁,也许温和变成冷酷。”

见铁训兰蹙眉,苗乐安摇手指:

“打个比方,就像塞一团橡皮泥在网子里,你往外挤,如果力气不均等,那勒出来的泥条就会大小高低不等,最后定形的性格也会奇形怪状——唉,这事真的看命。”

铁训兰默默记下来,“那靠文豪本激发的情感,就不会如此吗?”

苗乐安:“也未必,但文豪本激发好歹也算是自己情感阈产生的,你明白的,自己最了解自己,搞出来的适配度会高很多。”

“懂了。”铁训兰乖乖点头,接着喝柠檬水。

安静片刻。

“那我把正犯病的金大腿丢给七号针,是不是太不地道了?”铁子小声问。

苗乐安同情地说:“你说呢。”

“你是敏感源,一出现就激得他情绪飙升——他吃药是一天进步一分,精神阈也就习惯这一分的量,你可好,一来就超量加饱,他前面的情感磨合估计都白瞎了。”

“俗称,”苗政委拍手,“药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