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乐安:“……”

个鳖犊子!

铁训兰笑得前仰后合,满眼都是看到聪明人挣扎绝望的快乐:“还真是啊。”

“为什么你不是优秀毕业生?因为思政专业特殊,讲究一个心性平稳立场坚定,弱感症对文豪是毒酒,对你们却是良药——而你,是个绝对不适合做政委的人,是吗?”

苗乐安停住脚步。

铁训兰笑容愈发灿烂:“强感症啊,别人精神海来个跳楼三百米就断气,你能跳五百米,别人精神海一周蹦极一次就吃不消,你能天天蹦,情感阈极限和耐操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苗同学,你真是天赋异禀。”

“一、点、都、不、适、合做政委。”

苗乐安:“……”

“够了,”她压抑道,“天生精神阈如何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文豪天资如你,也是个只看表面的肤浅人吗?!”

苗乐安失望透了。

天知道,毕业前夕体检被查出是强感症患者,她是个怎样五雷轰顶的感受。

从小就立志要献身文豪事业,扶正人类精神海之症的苗小安,这个病于她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

铁训兰满意地看着她,瞧她脸色苍白额角出汗,从握紧双拳到五官扭曲,每一寸都展示了隐秘被砸碎后理智的痛苦之姿。

啧,我就爱看人性俯仰。

“没事呀,”她走上一楼,远处闸门卡了一半,没开完,丧尸被拦了片刻,暴烈日光顺着透进来,一股血味:

“我反正也不是个典型性文豪,徐衡又是半路出家的猎头。”

“咱们三花聚顶,般配。”

苗乐安被她拉着跑,躲在一楼各个出站口的矮玻璃门之间,“徐衡?舰师文豪转猎头的那个吗?”

铁训兰扭头:“他很出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