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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宁折给酸枣茶呛了,抽过餐巾抹嘴,“突然想起来,家里电锅上还烧着水,先走了。”

吴崧慌忙跟着起身:“您半年没回家了,烧的什么水?”

宁折被他一岔,抬起的脚磕在椅子腿上,闷哼一声。

吴崧连忙搀扶住老师重新按回座椅上。

“情感解离症,”白旸追问,“只能矫正,无法治愈。”

阿玉:“!我吗?谁说我有病的?!”他也下意识伸手扶住绊住脚的亲爹。

三人齐齐看向以掌扶额的宁教授,吴崧后知后觉地松开手,阿玉的手却收紧了。

宁折认命地重拾碗筷,既来之、则安之,清清嗓子说:“那个,看病还是得专业对口、处置对症,专业医生说不算疑难杂症,那就是能治。我又不是专业的神经科医生,误诊也很正常对不对?”

“诶你们觉不觉得……今天这茶特别酸!”

专业医生兼被误诊患者本人十分无语,身旁的白旸却呵笑出声:“那我给您换一杯……乌龙茶!”

散局后取车路上,阿玉对白旸说:“对不起,让你担心我这么久。”

可想而知白旸这半年来独自承受的压力,阿玉在他宕机瘫痪时深有体会,不能与对方分担,甚至不能让对方觉察。

“他本意不是糊弄你,而是想从声武实验那边多要些时间。”

白旸把他拉进怀里搓搓捏捏,揉到人快化开了。

“傻瓜,我好开心。最惊喜的感觉就是虚惊一场、有惊无险。没有神经元紊乱,也没有情感解离,我好开心!像打了胜仗一样开心!”

怀中人已经走不稳路了,白旸干脆将人抱起来。

阿玉的眸光像湖波,在他怀抱里漾来荡去,倒映着白旸眼里的星光,光晕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