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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更是形形色色,有种红白条纹的小鱼十分活泼好奇,结伴围绕沈夜游来游去,胆子大的还敢擦着他的面罩招摇晃过,用一侧黑豆眼跟他来个三目相对;另有一条模样冷酷的金色大鱼缓慢游行,鱼尾拖曳如轻纱罗裙,沈夜经过时被它傲慢地瞥了一眼,待回头再看,大鱼居然长了双性感的超厚红唇,像在热烈索吻。

沈夜连忙转回头,下意识用目光追逐白旸。

“跟邻居大婶,打个招呼。”白旸在通讯里说。

啥?沈夜还没弄懂这话的意思,就见迎面游来一只巨大的海龟,龟甲上纹裂清晰,正用强壮的前肢佛系划水。

沈夜十分好奇:“为什么是大婶,不是大叔?”你这家伙究竟在看哪里啊!

随后他看到了跟在海龟大婶身后的那只海龟宝宝,模样有些像雏鸟,泳姿却已非常娴熟。

与高冷的龟婶不同,龟宝似乎想停下来交个朋友,无奈交友对象被栓绳牵走了。

它遗憾地转转绿豆眼,四肢并用给不会独立游泳的巨型笨崽做了一番示范动作,然后追着妈妈去了。

“带崽的是妈妈,带对象的是,老公。”

白旸咬字发力,呼吸愈沉。

“哎,”沈夜被这句歪理逗笑了。

白旸粗沉且规律的呼吸令他十分安心,沈夜忽然生出奇异的联想。

他像漂浮在羊水中的胎儿,海洋则是母亲硕大温暖的子宫,他被“脐带”牵引着,不断汲取来自另一端白旸输出的滋养,那呼吸如同母亲的心跳,洋流在母亲的血管里奔涌……

沈夜终于感觉到了这世界对他无私广博的爱意,滋润他干裂的童年,填满他空冷的青春。他前所未有地满足和快乐。

这份爱是白旸给他的,他贪心地想,想要他能继续陪伴自己余生的岁月。

发光的男人一口气负重潜游了十多分钟不见颓势,真是方方面面都堪称“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