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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旦某个特异者嫌疑人暴露身份,全联盟的媒体就会像蚊子见血似的一拥而上,将当事人底裤颜色都扒得透亮,实在没啥隐私可言。

再者被确认的特异者出路只有两条,一是彻底成为障碍者或死人,二是到圣乐菲斯被登记在案并时时监控。这就更谈不上保密问题。

白旸还好奇地cue了河姆和朴惜尔,证实他的想法没错,两件案子密级均是sc,普密,三级警督以上可调阅且可允许下级调阅。

也许第一起总是特别?反正能看就够了,白旸不做多想。

克因图尼斯·萨米特出生在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记者,还不是普通那种,而是战地记者。

在她两岁时,母亲复出接了高危采访任务因公牺牲,父亲独自将她抚养长大。

她性格独立、乐于助人,读书时老师和同学对她的评价都很好,即便在55年案件发生之后,仍有一部分同学朋友坚称她是个善良正直的好人。

萨米特在四十岁时结婚,丈夫是基础学校的老师,两人感情笃深,婚后很快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安吉和杰拉。

心理咨询诊所是她婚前便开始独立经营的,诊所很小,咨询师也只有她自己,但生意还不错,客人大多是老客户介绍来的,据说她的丈夫也曾是她的顾客。

她对每一位咨询者都非常用心。

在特异者身份曝光之前,她那家名为“甜梦”的诊所在口碑网站上得分86,排名业内前13。

当然后来这个成绩急转直下,连甜梦这个名称也成为舆论攻击她的论据之一,说她依靠特异精神力给人编织美梦、惑心骗钱,根本不会治病,是个典型的巫婆。

案件事实部分内容冗长,陈述中链接了各项证据,白旸一一细读。

星元55年,发生了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赫斯·缇娅修女的医研团队在年初宣布找到了间接甄别精神力特异者的方法,即“神经元波普检测法”。

这一方法通过测定被影响对象的神经元活动情况,间接推定出可能对他施加影响的嫌疑人。

尽管不是百分百明确的指向性结论,“神经元波普检测法”依然结束了人类在精神力进化后的乱战状态,首次用科学而非怀疑来判断某人是否真正遭受了精神力影响,以及受影响的程度,和可能造成影响的疑似特异者。

在此之前,普通人a如果做了件自己想反悔或抵赖的事,恰好身边有个障碍者b,a宣称遭受了b的影响、b是特异者,b表示自己仅是障碍者,两人自说自话谁都没有证据,结果吵成一摊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