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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儿黑,白粉将脸糊出了婴儿肥才勉强盖住本色;为了藏下满头脏辫儿,一头幼粉色假发又长又蓬。

一言难尽!厨师嘬牙床:“你内心是不是住着另一个自己?”

“哈?”奴卡撅起嘴唇,仔细涂匀裸色唇釉,上下一抿,整个人焕然一新,“今晚钓大鱼。”

他故意捏出嗲嗲的嗓音,起身时还扭了下腰。

厨师舌根发麻,阴阳怪气的嘲讽莫名变了调儿:“就你,让人弯钩掰直吃干抹净还差不多!时间、地点,我替你去。”

奴卡可没受过这种礼遇,手上劲儿一大,差点儿把套过膝盖的黑丝扯豁了:“不,不行……我跟拆家说了是原账号主人的小姐妹儿,突然换成大老爷们儿算怎么回事?人家会起疑……再说你这威武雄壮的,也不像嗑药的呀!”

“拆家可能见过珍妮特,现在珍妮特死了人人皆知,说不定对方挖好坑等你送菜。”厨师有些不忍直视,奴卡开始穿裙子,紧身衣里还有假胸。

“冒一点险是必须的,我没跟卖家撒谎,说了我姐妹儿磕大发作死了,我俩之前都是靠她拿货的,她没了我可不得自力更生?故事线合情合理。”

奴卡甩了下遮挡视线的长发,将两团硅胶抖到一样高,又侧身照了照镜子:“放心,白总的人会跟着,兔崽子一露面就按住,我纯粹客串。”

厨师一嗤:“挺入戏的,演员自我修养够高!”

他去盛饭了,突然就很饿。奴卡今晚焖了一锅腊肠春笋饭,俩人相比,显然奴卡更像厨师。

高跟鞋敲地的声音由屋内到屋外,奴卡出门了。

厨师坐在厨间的啤酒箱上扒饭,嗓子干渴难耐,顺手开了一罐一口气灌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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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卡心知做饵有风险,白旸已经将个中利害一一跟他说明过。

无论那些围绕沈夜发生的案件、珍妮特之死背后的麦胺他命争议,甚至露出蛛丝马迹的造神计划、白旸恰到时机的复活……所有疑问背后都隐隐埋着攀扯勾连的一条绳索。

他们捉着线头一次次拉拔,想顺藤摸瓜地扯出暗线,结果都拉断了,但只要还有能着力的纤毫,他们都不会放弃,说不定哪次揪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