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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特的尊严早在日复一日以丑陋惊悚示人时消磨殆尽,他只是习惯了戴面具,面具带给他安全和舒适。

镜片后一双锐目肆无忌惮地打量沈夜,这小医生脸冷冷的,难得没露出一丝惧怕和嫌弃,越是如此,他越想逗弄他,让他露怯。

“上次我们讲到……讲到哪儿了?”

沈夜考虑是否该为他接血管补片,像在认真思考提问,片刻后作罢。

“讲到星元前的k国,大财阀控制了总统选举,然后新上任的总统又反过来维护财阀利益……这种政治,政体,政……”

“政局,”李斯特提示。

沈夜像背书卡壳的学生遇到老师循循善诱,继续道:“政局,加剧了k国的社会矛盾,阶级差异,不利于……不利,就是这样很不好。”

李斯特在口罩里嗤笑一声,耐心十足等他说下去。

“r国也有类似的情况,政局,但是他们出现了一位破局人,一个叫……”

沈夜偷瞄了眼台几上那本李斯特最近不离手的人物传记,“佛拉基米尔!他上台后,成功反制了那些利益集团,实现他远大的治国理想。”

“还记得他用了什么手段吗?”李斯特觉出沈夜的动作变快了,可能是想早点堵上他的嘴。

刚松掉一口气的学生:“……他以前是杀手,他利用特工组织暗杀了几个带头要挟他的富商,杀鸡儆猴震慑了所有人。”

李斯特最近经常边接受治疗边给沈夜上课,老师快乐教学,只考试不打分,学生记忆超群,向来不交白卷,于是这魔幻的医患并师生关系竟也维持下去。

“有比杀人更好的方法,杀人太残忍了,”李斯特摘掉口罩,一颗黢黑的臼齿险些掉落牙床,“你猜猜是什么?”

“赢得人心么?”

李斯特桀桀怪笑:“你真可爱,白总怎么扛得住你这套,除非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