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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门的窄缝透进来一丝极细的光线,和从前一样细,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他。

我已经长大了,沈夜想,如果我曾经也可以做到现在这么好、这么安静,说不定这个家也能像白旸的家一样幸福。

珍妮特说过她想再要一个孩子,虽然那句话威胁的成分居多,但如果某个弟弟妹妹能让珍妮特开心起来,结果也许不会那么糟。

这世上没有如果,阿玉已经死了。

沈夜提醒自己,我是沈同舟和梅兰达的孩子,我想成为父亲那样优秀的医生,因为我深知病患的痛苦。

我是神经元紊乱症患者,我病了…想接受电极片治疗……

高展来得够快,炸鱼蛋饼还是热的,可乐罐上洇出细密水珠。

高展买了两份,坐在客厅陪他吃。

阳台窗外飘着新做的风向袋,旧的那只也很好,是阿玉父母一起陪阿玉做的。

申请基础学校需要提交一段亲子视频,宁折很久没有回过家了,珍妮特用这个理由要求他尽快回家一趟。

当时就在地板的这个位置,一家三口围坐着,父亲画好设计图,母亲裁剪布条,阿玉负责将两色布料间隔着缝合在一起。

小孩子不太会用针线,布料容易揪在一起,线会打结,针总是戳到手指……但他非常努力地将所有布条牢牢缝起来。

如果父亲和母亲也是布条该多好。

摄像机一直盯着他们。

那天珍妮特全程微笑,比她过去一年笑的时间还多,渐渐僵硬得有些不似真人。

宁折的设计稿下面却又多出很多阿玉看不懂的内容,线条和数字,错综复杂写了满纸。后来他抓着那页纸急匆匆走了,连句再见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