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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但这片幸运草涂鸦并不唯一,另一片就在白旸的铭牌上。

白旸拧身用视线寻找沈夜,他已经将客厅的地板擦到光可鉴人。

白旸攥紧了手心的抹布,攥出水来。

如果换个角度,看他的日记,看他的家庭,看他的人生……便有一套意外通顺却令人心惊的逻辑。

两人莫名都打扫得十分认真,待窗帘床单洗净烘干重新铺挂妥当,这房子终于显出些活气。

白旸擦了窗子,将破旧的风向袋从阳台拆解下来:“咱们重新做一个。”

“在这?”沈夜张圆眼睛,“这儿没有工具,布料、针线都没有。”

白旸晃了晃打扫时找到的剪刀和万用胶,脱掉夹克,再脱掉蓝衬衫,挥剪咔嚓咔嚓将一边的衣袖剪下来。

咔嚓咔嚓——

沈夜摇头后退,脊背抵在墙壁上。他的小鸡黄衬衫是新买的,还没下过第二次水,花掉白旸六百多因。

白旸一臂咚在墙上,俯身做出流氓相,晃着剪刀:“美人儿,断个袖呗~”

沈夜:“……”

被他哄到了,沈夜乖乖交出一只衣袖。

两人各袒着一条胳膊,蹲在客厅中央将袖筒剪成四指宽的环带,再用胶水间隔着拼粘成一端粗一端细的条筒,简易的风向袋就做成了。

嫩黄和天蓝十分小清新,白旸还别出心裁地用余料给它长了一黄一蓝两条长尾巴。

“厉害吧?有我在,手工想烂都难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