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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卡顺着袖口塞给白旸一张记者证:“橙色棉背心身上拿的,能用到你凑合用,完事儿还给人家就不算偷。”

他若无其事拎着树杈子敲敲打打走了,临走还往白旸脚踝上磕了一下,警告他不要搞大了连累自己。

白旸用手指捻了下那证件卡,红外热敏呈像很快显示出一个形发际线的中年男人,照片是立体的,很写实。

与此同时,他在网上输入证件编码,查到的身份信息却是个22岁刚工作不足半年的实习记者。

白旸顺着奴卡挤过来那条线路扫视一圈,很快锁定目标。

他若无其事靠近那男的,发现对方脖子上挂一部价格不菲的高清摄录机,却在无聊等待时没和身边任何人有交流,腕上的智能机也没有通讯进出。

他是一个人。

白旸飞快开启了一条破译程序,两分钟不到便成功通过摄录机侵入了与之连接的智能机。

假记者的智能机里居然没有任何历史采访数据,却存着许多关于沈夜的个人信息和媒体报道,涉及河姆案、朴仁宰案、挟持人质案,甚至奥涅金的医疗纠纷。

如果不是极端个人崇拜者,他铁定是个有收集癖的变态!

白旸强忍住格式化对方智能机的冲动,不着痕迹在里面植入了一条病毒,清理日志退出,再啪嗒一声将奴卡刚顺来的证件丢在男人脚下。

男人摆弄摄录机,余光瞥见自己掉落的证件卡,赶紧蹲身捡起来,又朝四周看了看。

就在他即将回头之际,人群朝着一个方向动起来,是凯恩他们那辆警车到了。

白旸一瞬不转盯着车厢门,维持秩序的警员摆好阵仗留出通道后,沈夜被带下车。

他被今早错穿的白旸那件防寒袍裹着,宽大帽兜遮住头脸,隔绝一众噼啪闪烁的拍摄灯。

1,2,3,4,5,6……沈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警署大门里,白旸转过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