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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你,你neng死我,你跟我哥就完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看你笨的!回头我再给他捡一个……捡都不用捡了,你哥现在是福利院老大,最不缺的就是熊孩子。”

“这样行了吗?你快点儿,我扛不住了。”

“好像还差一米半米的,梯子再推高点儿,你胳膊抻直就差不多,怎么还抖上了?”

“放,屁!换你试试,你以为自己身轻如燕摆脱地心引力是不是!”

“风停了?看来还得加层箱子。”

……

沈夜站在自家房前,仰头看天台上玩活体叠叠乐的两个业余杂耍爱好者携手作死。

“你们在做什么?”他扬声问,想把我的房子也变成疑案现场吗?

“没风了,先试到这儿。”白旸从梯子上爬下来,他这边重量一消失,刚刚保持的微妙平衡瞬间被打破,高高摞起的箱板椅凳眼看就要崩塌。

“怎么没疯?你丫就是个疯批!啊————”

白旸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从椅背上滑脱的奴卡,顺着力道将他甩到遮阳伞的撑杆上,对方猴子似的四脚并用抱着撑杆滑落到屋顶。

奴卡趴在天台边沿惊魂未定,高声控诉:“哥!他虐待!”

“下来,请你吃包子!”白旸左手牵着从天台垂下的绳索,稍微带些力道减速,直接从二层半的高度飘然落地,姿态仿若古时候的侠客,又像天降神兵。

奴卡则爬得脱力狼狈,跌跌撞撞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屁墩儿才安稳着陆。

他口中犹在抱怨:“什么见鬼的还原现场?老子都给你弄出恐高症了!现在还头晕缺氧恶心反胃……”

开门进屋,奴卡脸色的确发白,连巧克力皮儿都遮不住流失的血色,外衣一脱直接滚到地板上,势能放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