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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人恨不得躲远远的,”沈夜坐下来抱着伍尔夫,声音幽微,“她是,或者,她在意的人是。”

白旸也在他对面坐下,两人对伍尔夫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四手联撸。“你怀疑朴惜尔?就算她是,现在这种局面,我们也没有办法求证。”

“刑讯逼供你怎么看?”沈夜突然提问,“假如一个案件的嫌疑人拒不交代事实,但只要施加一点规则之外的手段就能让他说出真相,你是警察你会怎么选?”

白旸倏地扣住沈夜一只手腕,连带揪了两撮狗毛,疼得伍尔夫一个激灵逃离魔爪。

沈夜茫然看了看自己被禁锢的手腕,白旸挺用力的,掐得腕骨上那层薄薄的皮肉褪了血色泛起红痕。

自己好像惹他生气了,沈夜心想,白旸可是正经的警察。

他低低嗤笑一声:“长官,我只是和你讨论问题,思想犯不违法吧?”

见白旸依然没松手,沈夜也不着急,话说在他这只手缺血坏死前,让他多捏一会儿没有什么不可以。

但他猜测那句“思想犯”更加触怒了白旸,导致掐他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为了并不在乎的名誉,沈夜还是解释道:“我想说,特异者的精神力影响也并不都是坏事,除了给人治疗神经和精神类疾病外,他们也能让嫌疑人尽快供述,只是法律并不允许特异者发挥这方面的特长。”

白旸握住手腕的力道松开些许,这令沈夜那只手感觉泛起电流通过的酥麻。

“那是因为除了特异者自己,永远没人知道他暗示的内容究竟是让嫌疑人说出真相还是直接认罪,一种手段如果存在误差,就不能作为衡量事实的标尺。”

“可你知道吗?”沈夜其实稍一用力就能挣脱对方的束缚,但他老老实实任白旸拿捏,“事实上,审讯中依然有采用特异者精神力影响的情况,比如寻找消失的尸体、确认特殊的凶器、揭秘暗藏的动机……一种手段对还是错,在于人们利用它的方法。”

起码沈夜知道,包括缇娅妈妈在内的少数特异者,就曾经受邀协助警方办案,凯恩警长在c区的升迁部分得益于此。

“那你乱扯什么刑讯逼供?”白旸捏人的力道已经散了,拇指轻轻揉被他弄红的地方,“还以为你打算挑战一下未成年人保护法!”

白旸心有余悸,刚刚的沈夜忽然变得陌生,不似平常那般柔和乖软,他不止一次在他身上看到相互矛盾的特质,仿佛身体里暗藏着另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