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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惜尔坐在外婆身边,听见“特异者”三个字脊背不自觉僵了下,左手拇指的指甲掐进右手虎口里,脖颈微转却没有去看提问的警察。

所以,根据这一系列肢体语言判断,朴惜尔有可能知道什么。

“惜尔小姐呢?”警察显然也持相同看法,“知道妈妈是特异者吗?”

他很狡猾,这种提问已经建立在答案肯定的基础之上,算个不甚高明的小陷阱。

年轻紧张的朴小姐果然上当了:“不是的,我妈妈不是特异者!”

她否定太彻底,主观且任性的答案反而没有说服力,警察没再追究。

“仁宰女婿说这边会有更好的发展,美咲就同意跟他过来了,之前他们在厄尔斯过得也很幸福,早知道会这样,真是不要来才好……”

早早樱良子的对话中不断充斥着类似的叹息和后悔,给人的感觉像是她一件特别完美和值得骄傲的东西突然毁坏了,令她对此无限怅惘。

白旸想起沈夜说的,明明各项证据都表明早早樱美咲过得并不像表面那样幸福圆满,如果她不对外人表露是因为个人尊严,但她连自己的母亲也从不提起。

这在独生子女家庭中不很常见,毕竟独生子女的亲子关系更加紧密和完全,父母的感情全部倾注在这一人身上,孩子也仅有父母可以依赖。

显然早早樱家的亲子沟通出了问题,就像她现在的家庭一样,表面看非常美好,内里并不顺畅。

朴惜尔说得没错,外公外婆非常看重子女的完美,感情、生活、育儿……哦对了,良子夫人还在万分悲伤中不忘将外孙手中插反的火车头拆掉归位。

他们似乎对得体和完美有着某种执念,看不得身边出现糟糕的事情。

“孩子会不会回家啊?”良子夫人忽然想起来,“我们新年刚刚换过密码锁,她还不知道新的密码。”

早早樱先生刚从警察的言语间听出自己女儿是嫌疑人的意思来,冷着脸不悦道:“她不会!”

所以这就是早早樱“宁扛一座山,不叫一声苦”的原因吗?以至于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父母居然还以为女儿女婿鹣鲽情深幸福美满。

白旸看了眼时间,对凯恩交待给他的八卦卧底任务心不在焉,想着是时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