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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卡拍了下推上额头的苍蝇镜:“她在监禁所自残,戳伤自己的眼睛,随监医生做过简单处理,直接送咱们医院来了。”

说着话,他眼神溜到餐桌上,一份足量的金红烤肉荤香四溢,配了盘青翠欲滴的蔬菜,还有色泽油亮的甜酱汁和香糯薄饼……他哥这日子,简直比有老婆还带味儿!

沈夜脸上的表情只讶然一瞬,便转为凝沉的平静,似乎状况也没大出人意料。

倒是白旸替他问:“伤得严重吗?需要沈医生去治病?”

奴卡听他说话又吓一跳,站到桌子对面,看看沈夜,又看看他家机器人,不知该对谁答话。

“严不严重的我也不清楚,”他抚胸,抓脚摔tsd急性发作,“我可能有点儿……塔公,塔公好机!哎你做饭真不错,就是弄得太多了点儿,我哥吃不了这么多,也讨厌浪费。”

奴卡半边屁股蹭上白旸刚坐过的椅子。

他来报信儿,可没想让沈夜真去救人,他哥在庭审作证时已经拉满了仇恨,懂的都懂,这时再靠前更解释不清了,不是谁都能像缇娅妈妈一样凡事摆在明面上任人评说。

塔公好机?这让叶公和龙听见,不得双双气死?

白旸看向沈夜。

“不去。”沈夜简短拒绝,又给白旸打了个注解补丁,“反正治不好的。”

一个身份确定的精神力特异者,是不可能重返她曾经的生活了。

河姆服刑结束,只有两条路等待她,要么被反异组织的人披着意外的狼皮弄死弄瞎,要么被送去厄尔斯的官方精神力研究机构成为“实验品”或“工具人”终身软监禁。

因此,许多特异者宁愿选择自己动手结束一切,毁去视力是他们必须付出的最小代价。

甚至不用真由他们自己动手,只要做做样子,随监医生会帮忙让人瞎得彻彻底底、伸手不见五指。

奴卡也深谙这道理,咽着口水说:“没错,这下她应该能很快回家了。”

治疗监禁和居家监禁,联盟法律规定的对服刑病患和丧失自理能力者实行的监外执行办法,最重要判断标准是罪犯是否仍具有不可控的危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