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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的头摇晃,蹭得白旸大腿根发痒。

“我自己更习惯沈夜的名字,也更习惯当沈院长是我爸爸。”

“如果他……还在,我是要把名字还给他的。”

阿玉显然对沈夜还活着这种可能没有死心,他十五岁后的人生是偷来的,他对这种窃夺感到羞耻和愧疚,因此从没停止过自我惩罚。

那些惩罚不仅包括模仿沈夜的方式生活、延续沈夜的梦想、承受“治疗”的痛苦,就连属于他私密的欢愉也要对自己恶狠狠才行。

自虐让他释放出一部分心理痛苦,甚至扭曲了他对生理快/感的体验。

白旸感觉到他和自己相处后的积极改变,但想彻底治愈这十多年的心理错位,弄清“哥哥在这”尤为重要。

白旸适时鼓励:“你这次做得很好,主动告诉我传单和语音的事情,说明你非常信任我,没有冒失地单独行动。”

“我同样不会让你失望。我答应你,去永无森林查明真相。你得听长官的指挥,任何情况及时向长官汇报。”

“是!”

阿玉激动地弹坐起来,白旸没有阻止他,没有强硬说服他接受沈夜已死的唯一合理结论,没有把他盯在家里怕他添乱……

白旸怎么这么好。

“我保证听话,长官,我应该怎么做?”

“我让人从不同方向调查卡戎1的下落,有些家伙碍于被我捏了把柄,表面上配合,实际未必讲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