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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梁清菊出门前秦山花说了一嘴,梁清菊路上考虑一路了。

忽如其来的惊喜,把谢伯庸砸懵了,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像院里这些没见过面的小年轻一样到楼下的操场上去跑两圈。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屋子布置得美美的。”承诺过后想了想,谢伯庸又加了一句:“一定会比谢蕴家好看。”

梁清菊看着谢伯庸欣喜若狂的样子便笑了:“傻样。”

谢伯庸的执行力很强,当天下午就回了一趟二里屯把买房的事情敲定了下来。梁家隔壁那家的新房研究开始盖了,现在已经能住人了,他们收了钱又去买了一批建筑材料,第二天就开始着手搬家的事儿。

谢伯庸像当初谢蕴一样将盯着房屋翻新的事儿交给了梁德利,三女婿在屯子里买了房,大女婿也在村里有房子,梁德利在屯子里走路都带风,村子里跟他同一个辈分的现在谁见了他不羡慕的?

他的女儿都出息,现在老二的孩子也大了,已经在跟着老大老三学医术了,现在他们一家子走出去村里谁还敢低看?

为了这个,屯子里的女孩子待遇都提高了一大截。

谢伯庸买的房子比谢蕴买的房子要大一些,一直到1966年的第一场雪下了才修整好。

冬天也是婚丧嫁娶的黄金时间段,谢伯庸跟梁德利将婚礼定在了冬月二十。

谢伯庸的这一场婚礼办得格外慎重,他对梁清菊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再怎么隆重都不为过。

梁清菊的婚礼盛大到令所有人都侧目。她跟虞清娴不知不觉中成了附近所有女孩子们羡慕崇拜的对象。

她们两人让那些备受婆家欺凌的女人们知道原来离婚并不丢脸,也并不可怕,离了婚她们哪怕做不出像梁家姐妹一样傲人的成绩,但也让她们走了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

秦山花等妇联干部抓住了这个机会,日日下乡走访召开妇女会议。

一时间,离婚的人变得多了起来。那些还没离婚但殴打妻子,辱骂儿媳的人家见状也一改往日作风不敢在再像以前那么肆无忌惮。

又过了一年,梁清菊怀孕了,赶在大年三十生了个儿子出来,谢伯庸对这个儿子十分喜爱但也并未减少对小玉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