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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王竟平也是这样想的,结果王简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凶残, 暴戾,犹如一匹嗜血的恶狼。

残余的随从将士已被屠杀殆尽, 只剩下王竟平一人作困兽之斗。

所有士兵都围拢过来呐喊助威, 人们高举火把, 看这场血腥搏斗。

马匹的嘶鸣声和拼杀声在黑夜中震动人心, 王竟平恨得彻骨,哪怕必死无疑, 都要将王简斩下马来。

兄弟二人一场恶斗。

王简脸上沾了血,也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的。

为了等到这一天,他苦练枪法。

王家人骨子里的好斗并未因他弃武从文而受到抑制, 相反,它日积月累,等待着某天爆发。

曾经他也是期待着像父兄那样上战场的, 王家满门忠烈,生来就是战场上的人,生来就该保家卫国,死在沙场上。

遗憾的是他被自己的父亲折断了羽翼。

那个拥有绝对父权的男人从未问过他的意愿,从未问过他是否愿意像祖辈那样拿起红缨枪驰骋于沙场,而是给了他一支笔。

让他学儒家礼法,学君臣之道,不管他愿不愿意。

最初王简是抵触痛恨的,挨了窦维一顿戒尺才收心了。

他无比羡慕老大他们,那就像卫国公立在他面前的一座山,只有从他们身上翻过去了才能得到卫国公的赏识认可。

曾经以为的信仰,曾坍塌过;曾经以为的父权权威,现在还不是像蝼蚁那样被他软禁在地下室里。

就在两人恶战得难分难舍时,曹良忽然提醒道:“世子莫要中了拖延计,方才他们曾放过求救信号,救援的人应该快来了!”

听到这话,王简迅速撤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