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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的段珍娘忍着笑意,秦宛如暗搓搓地瞥了她和彩英一眼,晚上再给老爹造第三场梦,保管一针见效。

苗神婆一会儿唱一会儿跳,一会儿又叩拜,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作罢。

做完法事后,她让仆人把秦宛如搀扶下去,再三叮嘱勿要把额头上的鸡血擦净,必须到晚上才行。

方氏一行人记下了。

秦老夫人皱着眉头问:“这样就行了吗?”

苗神婆答道:“我方才跟那仙儿说了,请求它放过小娘子,它应了,过不了几日小娘子应该就能好了。”

这番话宽了众人的心。

把神婆打发走后,方氏让家奴清理场地。

晚上秦致坤回来,方氏把请神婆做法事的过程细细说了一番,秦致坤高兴道:“那神婆当真说咱们三娘不日就能好了?”

方氏点头,“说来也真是邪门,她说三娘被什么仙儿给缠上了,要来讨她的命,又说那仙儿不是鬼怪,让我们尽管放心,说得像模像样的。”

秦致坤道:“如此说来,那老媪不是死鬼了?”

方氏:“若是淹死鬼索命,还继承什么衣钵?”

秦致坤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当时他们都以为万事大吉了,哪晓得到半夜秦致坤又做梦了。

他再次梦到那个老媪,这回老媪有些生气,斥责道:“你这等愚人,我好心好意要授你家三女儿衣钵,你反倒不知好歹,请人来叨扰我,实在叫人生气!”

她说话的语气极其严厉,面庞扭曲,委实把秦致坤吓得不轻。

老媪又道:“你这般不知好歹,你家三女儿我便把她带走了,七日内,若你有悔心,便去请一副织女娘娘的画像回家供起来祭拜,让她承了我的衣钵,若执意而为,我便直接带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