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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郎板着脸训斥道:“叫你们去就去,废话这么多作甚?”

方倪还要说两句,方湛拉住他察言观色道:“你瞧爹和三叔那张脸,肯定是被祖父坑了,这才来坑我俩来了。”

方二郎:“……”

方湛撇嘴道:“老子坑儿子,咱方家人的传统。”

方二郎被这话气着了,作势要揍他,他忙道:“我们去,现在就去,不就是一条鱼么,闹腾一阵儿就走了,看你们几个大人被吓成了什么样子。”

两个崽子是要比他们胆大,端着油灯去了正房。

段珍娘和秦宛如披着外袍出来探情形,方湛口无遮拦道:“那几爷子都被吓怂了,把我俩赶到正房去,祖父坑爹,爹又来坑我俩,一个坑一个。”

秦宛如失笑道:“表哥莫怕,那大鲵应是不会再闹了,往日就是这会儿嘈两声,有时候连动静都没有,今晚投喂,它兴许是高兴了。”

方倪:“你们去歇着吧,我们不怕。”

双方又说了几句才各自散去。

之后果然如秦宛如所言,井里确实没再传出动静。

第二天晨钟一响,方老爷子就要回秦家,在这儿一刻也呆不下,滑稽的是老头儿连脸都没洗就跑了。

比昨晚上找茅房还跑得快!

几个儿子和仆人忙去追他,段珍娘无奈道:“外祖怕是被吓惨了。”

正房里的两个表兄则还在睡。

另一边的秦致坤刚走到门口要去上值,就见自家老丈人跟逃命似的跑回来了,他哭笑不得,问道:“爹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方老爷子死要面子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要同你娘说,惦记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