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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以为山匪是凑巧抢劫,他们也不知我身份。后来还是秦致坤机敏,察觉到香谭山周边的路口都被卡点核查,才逼问我是不是惹上了官家的人。

“我没有他法,实话实说,他这才推断出是长州刺史合谋山匪趁我微服劫杀,分明就是故意做下的案子。

“我说了此行目的,他替我筹谋,避开了所有路口,护送我离开。此后又书信到长州妻家亲戚那里找来亲信给我牵头引路,助我进城,处处安排得缜密妥当,没出分毫岔子。

“此人虽不善阿谀奉承,却是个能办实事的。如今京中的情形复杂,你多少也清楚一些,我与秦致坤好歹有过命的交情,这般抬举秦家,是要用人,你明白吗?”

听了这番话,瑞王妃恍然大悟,“明白了。”

瑞王:“你太仁慈,秦家初来乍到,就给我整了这么一出,后宅那些没用的东西发卖的发卖,处理的处理,免得以后又生出是非来。”

瑞王妃敛容道:“知道了。”

瑞王:“天晚了,歇着吧。”

家宴这事不管有没有内情,秦二娘和秦宛如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对于秦家姑娘跑去抱国舅大腿一事,京中贵女们皆是嘲讽。

更难为情的还是秦致坤,他跟王简是同僚,一个官衙办理公务,总会见上几回。

好在是那个年轻人性子冷漠,教养也好,对这些绯闻并不在意。再加上边上的同僚们谨言慎行,倒也没有调侃,他毕竟是瑞王举荐入京的,并不想找不痛快。

之后没隔几天,方氏总算相中了满意的宅院。

在宝华坊百家巷街尾那边,离秦父上值的三元坊不是特别远,也是两进院子,不过面积要紧凑得多,价钱也贵,一年要二十一贯钱。

考虑到家里姑娘女眷多,都到了待嫁的年纪,主仆一起合计十八口人,总不能都挤一块儿,这才咬牙租了下来。

把各种租赁手续办好后,一家人开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