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与程澈之前有过的邪恶想法重合,程澈怎么可能停下来,他握着周舟的腿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他翻了个身,抬起他的臀部狠狠往前一顶,周舟腰身一软就趴了下去,满脸是泪,呜呜咽咽地往前爬,却被程澈伸手握住了纤瘦的腰,然后被他用另一只手按住肩膀压了下来,在床事上天性强硬的alpha俯在周舟耳边喘着气低声问:“还想跑?跑哪儿去?”

后穴承受着异常凶狠霸道的撞击,快感来得也狠,和清酒薄荷的信息素夹杂在一起,周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战栗。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灵,被强烈到令人恐惧的快意和alpha不留情的压制死死困住,血液里的omega信息素难以安稳与发泄,太过迫切地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和融入。

但是一旦咬破腺体注入alpha信息素,就意味着自己将会更大程度地染上程澈的味道,周舟对此原本求之不得,同时却也知道自己如果带着一身清酒薄荷信息素去学校以后会是什么下场。

程澈也隐忍过度,他低头在周舟的腺体上一下又一下地舔着,不知是幻觉还是现实,他觉得自己似乎隐隐尝到了草莓奶昔的味道。周舟已经被他干得迷迷糊糊的了,腺体作为omega最致命的开关,主宰着他所有的快感,现在被alpha近乎威胁地舔舐着,周舟身体里的血液都快沸腾起来,急切地希望程澈咬开他的腺体,给他信息素的安慰。他满脸是泪地抓着床单啜泣着恳求:“咬吧……程澈……标记我好不好……”

omega崩溃的哀求像是没入心头的刀锋,程澈闭上眼,狠狠地顶了一下,再睁开眼时眼底有一片强忍出来的鲜红,他在周舟的哭声里低喘着,哑着嗓子沉声说了句“闭嘴”,然后张嘴在周舟的侧颈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借此稍稍发泄自己的施虐欲。

然而没有用,他真的闻到了周舟身上一点点弥漫出来的草莓奶昔味。

是从腺体的位置往外扩散的,一开始只是隐约的几缕香味,随着alpha性器的深入和后颈上的舔舐,甜腻的草莓奶昔开始不受控制似的从omega的身体里流露出来,和空气里浓烈的清酒薄荷信息素慢慢融合在一起,一个清冷一个香甜,被程澈吸进鼻腔里,疯狂地刺激着他的情欲和刺咬腺体的欲望。

周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信息素的外泄,他只是在朦胧中觉得程澈的抽送力度和速度突然快了好多,周舟以为之前的激烈程度已经是极限了,他不知道程澈还能凶成这样,也不知道快感原来还能再强烈这么多。那几乎是一种濒死的恐惧感,像极了猎食者将猎物拆吃入腹时的暴虐姿态,而周舟作为猎物,在这种铺天盖地的强压下,偏偏滋生出无尽的沉沦快意。

程澈把周舟搂起来将他跪着压在墙上,膝盖顶开他的小腿,单手反剪住周舟的双手按在他的后腰上,从身后狠狠进入。周舟的身体贴着墙,被禁锢成一个张腿容纳却无法逃脱的姿势,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哭着哀求程澈:“程澈……不要了好不好……会把墙壁弄脏的……”

程澈松开周舟的手,按着他的腰,身下的动作一刻未停,湿淋的液体从交合处流落在腿上和床上。程澈低头舔着周舟后颈的腺体,贪婪地品尝着那上面的草莓奶昔味,喘着气道:“专心点,不许想别的。”

冰凉的墙壁给周舟稍稍带来了几分清醒,他吸了吸鼻子,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颤颤哑哑地问:“我……我的信息素……”

“是。”程澈简洁地回答,他咬着牙把额头抵在周舟的后脑上,把持着不愿意再去靠近腺体,草莓奶昔太过诱人,美味过他品尝过的所有甜品,程澈觉得自己再多舔几下就会忍不住咬下去。

信息素的发散没有给周舟带来一丝解脱的意味,反而因为程澈越发狠烈的操弄让周舟更加难以自持,他觉得腺体里像是藏着一把火,把周围的血液都燃沸,然后一路滚烫地流到身体各处,把每一个角落都融进炽热的温度。

太难受了,周舟侧着脸,眼泪滚滚地往下落,颤巍巍地挂在下巴上,他哽咽着哀求:“程澈……我好难受……”

omega已经哭成这样,再犹豫也不算是什么alpha了,只做爱不咬腺体对omega本身就是一种折磨,程澈自己或许还可以忍,但如果周舟说难受,他绝对做不到无动于衷。

况且,就算周舟不求他,程澈知道自己还是会咬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