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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询问吓了一跳,以至于将一本三指厚的书籍碰下了桌面砸到自己脚尖的特欧迷亚弯下腰将那捡起,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我不知道,头儿,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只是一个半吊子他,他可能几天就会恢复,也可能会花费几个月,甚至几年?”

因这个回答而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的利克兹俯下身握住他的肩膀,用没有丝毫笑意的声音对他说:“他原本只打算在这里停留三天,今天原该是他返回的日子。我可以想办法将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延长到半个月,你最好日夜祈祷着他能在剩下的时间里能够恢复,否则你猜如果萨因恩在十几天后收到了一个只知道钓鱼的王储,他们最精锐的几个一线军团的战前动员会花费多长时间?又将会有几个军团长出现在两国的边境线上?”

明显被他的话所吓倒的特欧迷亚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结结巴巴的询问他说:“我我,头儿,我我我,我是说,你认为我现在去在催眠他一次怎么样?”

已经不想再听到催眠这个词的利克兹将手中的书籍甩到桌上,难掩暴躁的说:“不要再卖弄你那依靠盗版书籍自学的催眠,我受够它了!”

3

埃德蒙希吃着由自己亲手钓上来的海鱼所制作成的香煎鱼,时不时的叉起一块切割成块极具当地特色的主食,将它蘸一点口味甜辣的蘸酱送入口中。

他因自己今天太过沉迷于钓鱼,以至于忽略了那位疑似是自己伴侣的先生的感受而感到羞愧,因此而想要向对方道歉的他在连续认错了几位先生后被带到了这里,并在一个相当激烈的亲吻后被对方要求陪着他吃晚餐。

他其实还是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无法记住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位虫族的脸,那位总是使他想要十分失礼的触碰拥抱他的先生对此的解释是:他在昨天经历了一场小小的意外,大概几天后就会恢复。

下意识的接受了这个充满漏洞的说法的他,在吞下一口食物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先生,在与对方两手相握后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4

靠坐在床上的埃德蒙希因压在他胸口的重量而有些坐立不安,他能明显感到已经将手伸入他的衣服内的利兹被他的僵硬所取悦到了,以至于他在自己的道歉又一次被那只乱摸的手打断后依旧没有试图去做出制止。

他感到柔软的唇在轻轻触碰着他的颈侧,温热的鼻息拂在上面弄得他痒痒的,趴在他怀里的利兹在听完了他的诚恳道歉后故意摸了摸他的腰侧,在他因此而发出一声粗喘后回复他说:“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勉强可以原谅你,但作为交换你明天要陪我去海边散步。”

感觉自己不能让对方继续这样胡闹下去的埃德蒙希,因对方探入他衣服内的手的又一次乱摸而闷哼一声,他抱紧了已经跨坐在他腿上的利兹的腰喘息着试图转移话题说:“利兹,虽然我过几天就会想起来,但是你能现在就和我说说我们的故事么?”

利兹因他的话而发出一声轻笑,在用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腰侧的同时询问他说:“害羞了?你不是说想要抱我触碰我么?”

埃德蒙希环抱着坐在他腿上的虫族的腰身,感受着这明显比自己想象尺度大得多的拥抱与触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对方。捏着他的下巴上抬的利兹舔了舔他的喉结,在他因此而试图吞咽时对他说:“埃德,你不会连怎么上床都忘记了吧?噗,你现在的表现纯情的简直就像一个新手,欺负起来实在是太好玩了。”

又向前坐了一点的虫族极具性暗示的将双方的性器隔着衣物抵在一起,单手环着对方的脖颈使双方的唇近乎因此而贴在一起的利克兹,对因他的行为而产生了极为有趣的反应的埃德说:“我们的故事,它其实很简单。我们两个在很小的时候就互相认识,我们一起闯祸一起挨骂,然后在你宣告成年后不久走到一起,没过多久就有了我们的小廖瓦。

“我们因为有各自的事业需要忙碌所以间隔几个月甚至更久才会见一面,但这并不影响我们间的感情,我们会在彼此空闲的时候通讯,通过光脑投射出的投影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见面。

“埃德,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在不久之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我的职务出现了调动,我不再需要和那么固执的蠢货们扯皮了,我重新回到了自由号上,我想见你的时候随时就可以去见你。”

“廖瓦,里奥瓦斯特?”呢喃着这个名字的埃德蒙希感觉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在他试图探寻时却又发现刚才的熟悉感已经消散,只在他心底留下了仿佛无法抹去愧疚与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