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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格列诺巴在收到守卫的消息后,立刻下令侍者将你的房间打扫干净,并打算亲自前往热图拉。他原本想要套在你脖子上的第一重绳索名为亲情,但后来的一个巧合使他放弃了之前的打算,因为已经有了更好的,更结实的套索,它名为,爱情。”

“你现在的处境就如同一把被投掷出去的,原本并不锋利但却镶满宝石的匕首,因磨砺而变得锐利的刀刃与原本就昂贵的宝石,使短暂的拥有过匕首且并不愿意放弃它的原主人对其投掷了一重又一重套索,它可能依旧不会回到原主人的手里,但紧紧攥着那些牢固的绳索尾端的原主人,已经足够他操控它了。”

从未向谁提起自己的过往,就连自己的下属都不清楚自己的来历的利克兹,因对方的话而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低吼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就如同没有察觉到他的杀意一样对他笑了笑说道:“放松点小家伙,你打不过我的,而我对杀死你也没有兴趣。”

他重新站了起来,在对利克兹行了一礼后微笑着说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瓦尔库拉·罗宾·切纳伍兹,无根者,切纳伍兹家族的养子,参与过部分关于你的研究的科研人员之一,你的父亲希尔维斯特·霍恩利亚,那位发明了包括你误服与治疗埃德蒙希的两种药剂在内的,无数以寿命换取好处的禁药的疯博士最满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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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格兰多玛星。

身形高大的列昂尼德穿着具有本地特色的立领长衫与阔腿裤,没什么表情的站在摆满了劣质酒的酒柜旁,听着对他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的海盗头目的汇报。

在那场毁灭了波利科瓦的灾难发生后,因此而引发的混乱逐渐从社会顶层迅速波及到各方各面。

原本对于军团内的密切监控与考察种种条例因军方高层的内斗而渐渐失去作用,趁机用实力“说服”了一支海盗效忠于他的列昂尼德开始建立独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不过,减弱的监控并不代表已不存在,在位于波利科瓦军部的那间机密档案室随着战火毁灭后,因此而对更高的军衔失去兴趣且不想成为谁手中的刀的他,顺势从权利的争夺中退出,以亲自前往调查一个因前往调查的虫族士兵连续失踪而逐级上报到他手中的事件为由,换取短暂脱离监控的注视自由行动的机会。

在脑海中又一次回忆了一遍相关文件内容的他,对这支连杂牌军都算不上的海盗的初步调查结果并不感到以外,他点了点头,对正努力使自己立正站好并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表情的海盗开口询问说:“你对此有什么建议么?”

对方因他的询问脸上再次挂上了谄媚的笑,不再保持原本的站姿上前几步对他说:“您可以尝试接触’自由号’的主人,伊尔维因。根据之前的情报显示,他和他的海盗团的主要成员在斯塔斯奥顿停留时间,与第一位士兵的失踪事件重合。我无法给出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与他有关,毕竟那段时间前往参加庆典的海盗很多很多,但一个忠心的下属应该在长官遇到困难时,指出应该怀疑的方向。”

脑海中闪过那位海盗的悬赏数额的列昂尼德,十分怀疑那位“自由号”的主人与自己眼前的这位手下是否有过节,但他并没有开口发问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他只是再次点了点头询问说:“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联系上他?”

脸上的青肿直到现在还未完全消退的海盗眼珠转了转,最终选择诚实的回答说:“我不知道。他们在几个月前就像凭空蒸发一般突然失去了踪迹,甚至没有留下驻守驻地的守备,而那里现在甚至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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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下飞船就被早已在那等候的秘书先生告知,自己的父亲想要见自己的埃德蒙希跟在对方身后,坐上了返回家族城堡的悬浮车,走进了那件独属于领主的书房。

这座古老的城堡的建筑风格决定了它即使是在白天也需要灯光来照明,只开着那盏被摆放在桌上基座镶嵌着宝石的台灯的书房内,不久前刚在自己本就极长的头衔里添加了德洛瓦瑟男爵的格列诺巴·弗尔格坐在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轻轻拍打着一个蜷缩在他怀里熟睡的孩子的背部。

那个正发出悠长的呼吸声的孩子看起来不到两岁,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正在熟睡中的他向上伸着看起来肉嘟嘟的手臂,攥成拳的手掌抓皱了正抱着他哄他入睡的虫族的衬衣。

打量了那个孩子几眼但并未开口询问的埃德蒙希,听到因他的到来而抬头父亲压低声音对他说:“看到了么?孩子应该这么抱,要像这样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