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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清洗仍在继续,谢巴诺二世的行为让贵族们怀疑,他与隐藏在他身后的那位雄虫打算杀死所有与王室有血脉联系的雄虫。

而经过数千年的相互联姻,埃昔的大贵族们,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些王室血脉。并且,对于现在雄虫极为稀少的埃昔来说,任由国王继续这样杀下去,种族的灭亡很有可能就在眼前了!

在一夜的商议过后,被软禁的贵族们发起了第一次抗争,但谢巴诺二世并不是他的先祖们,他来并不在意虫族的存亡。

他亲手斩杀了几位领头者,并下令暂停抗击最激烈的几位贵族三天的食水供应,在又有几位贵族为此付出了生命后,被软禁的贵族们暂时安静了下来。

同样得到了晚宴邀请的埃德蒙希,在王宫的偏僻宫殿里经历了近两个月软禁生活。

他从那场政变结束后就未再见过他的父亲与雌父,与他一样同样遭到软禁的贵族们,时常有谁因未知的原因而突然死去,后来有传闻称,所有咒骂过谢巴诺二世的虫族都会死。

遭到软禁的贵族们渐渐连交谈都不敢,他们与他们所看重的后代都居住在最为繁盛、最为安全、以及环境最为舒适的波利科瓦,现在的他们就是被谢巴诺二世握在手中的人质,使那些只效忠于他们的骑士团不敢轻举妄动。

谢巴诺二世登基后签署了大量法令,其中一部分使人摸不着头脑。

他不赞同埃昔军方对苏图的态度,认为正是因为他们以防御抵抗为主的态度才造成了边界连绵不断的战争;

他认为179年前法达泊星系的丢失是埃昔最大的耻辱看,他发誓要将它夺回;

他对先祖所制定的部分法律十分不屑,他认为那些都是已经过时的,不再适用于现代的东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修改它们,甚至是废除它们。

在他发起的第二轮的血腥清洗中,原本的内阁的高层只剩下几位,他顺势重组内阁,议会因此也因此迎来了一轮洗牌。

他在短时间内任命免去多名虫族的战争部长职务,因为他们无法使他满意。而就在2月末,谢巴诺二世免去查拉戈里伯爵的战争部长职务,任命埃德蒙希的父亲,弗尔格公爵为新一任的战争部长。

而随着这一道任免命令的下达,在王宫内软禁了两个多月的贵族重获了自由,但他们仍不被允许离开波利科瓦返回封地,死亡的阴云仍笼罩着他们。

埃德蒙希在重获自由后并没有回家,他陪同雌父回到了弗尔格家族在波利科瓦的别墅,并在那里居住至今。

他不认为谢巴诺二世对解除软禁贵族们不做防备,所以他必要将不必要的注视吸引到还在家中养病的贝纳身上。

基于在前往参加新年舞会的路上,他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些许暗示,他在约一周前引爆了父亲做的某些布置,这使得埃德蒙希怀疑,父亲他是否早就预见了会有这场灾难。

他暂时无法理解父亲的用意,不明白他既然已经察觉,那为什么不试图阻止,更不明白效忠于陛下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迫使自己不去想父亲在这场政变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被引爆的布置进一步的促使国王与新组建的议会放弃在法达泊星系的问题上再做纠缠,而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贵族们趁此发难,几乎将这位依靠政变登上王位的国王陛下架空。

埃德蒙希高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他终于可以回家了。可以没有形象的倚靠在他最喜欢的软沙发上,细细的品一杯红茶,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怀着这种心情的他推开了大门,看到了选取了老者形象作为外壳的管家先生将他房间内的摇椅搬了出来,此时正躺在房屋前的一颗大树下喝着一杯茶。

他在看到归来的埃德蒙希后连忙站起身来,在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后,他开口说道:“小埃德,你似乎瘦了很多。”

对方关心的话语使埃德蒙希的心情变得更好了一点,他回答对方说:“中午好,史密斯先生。只要您多做一些蛋糕,我相信我会很快胖起来的。”

他在随后询问了几句贝纳的康复状况,得到了出现过几次反复但问题不大的回答,他很清楚贝纳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并没有立刻去看看对方的打算。

在告知了史密斯先生自己已经食用过午餐,并且叮嘱过晚餐时不要叫醒自己后,埃德蒙希直奔自己卧室,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与此同时,二楼的某个房间内。

穿着睡衣的雌虫站在窗前,一个雪白的毛球正站着他肩上,正通过触碰他的面颊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伸手抚摸着肩上的雪白毛球,房间内时不时传来那可爱的小东西舒服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