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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独行者,他们的双翅上的细小鳞片极易脱落且可以致幻,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会逐渐具有毒性。

他们做爱只是为了舒爽,即使繁育也不会照看后代,将卵产在一处食物丰富的地方,已经是他们对后代最大的温柔。

哪怕布罗康族已经因为宇宙大环境的改变,埃昔的侵略不得不尝试团结,尝试改变以往的一些习惯,尝试照看,或者说看守自己的卵不至于被偷盗,但传承记忆中,先祖们留下的烙印依旧存在。

而当“冷血者”中的异类爱上了谁时,这首歌就会被唱响。

在古老的年代,当这首歌进行到末尾时,异类会割掉自己有着剧毒的翅膀,挖掉自己可以产生坚韧的丝的丝腺,将自己奉献给所爱的那位。

哪怕是在不那样残忍的近现代,也只是去掉了那血腥的,如同祭献的部分,它所代表的意义从未变过。

对于利克兹来说,他不知道埃德在知道了他的传承记忆与某个秘密的联系后,注视着他的目光是否也只剩下贪婪。

他也不知道,如果埃德真的经受不住诱惑,自己会选择割下自己翅膀的一部分吞服吞服,选择带着这个秘密死去,还是如同那些将自己的灵魂完全交给雄虫的废物一样,将一切都告诉他,又或者是杀死他。

但昨晚想了一夜的他选择相信埃德,选择相信这个在少年时使他心动,在青年时再次相遇,会因他的一个突然的亲吻而害羞,被他喜欢了好多好多年的雄虫。

一片花瓣在此时飘落在他的头上,并在随后被一只手取下,利克兹询问身边的雄虫说:“好听么?这首歌,我练习了很久。”

“嗯,很好听。”盯着自己手中的花瓣的埃德蒙希回答说。

埃德蒙希心里明白,现在的他应该顺势询问利兹,询问这首大约是他家乡的民谣的名字,它的歌词含义,应该赞美他的歌声,毕竟它真的很好听。

但某些话某些想法堵在他的胸口,他真的很想将它对利兹说出,但他又怕他真的开口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利兹了。

那片被他从利兹头顶取下的花瓣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给了他一点微凉的触感。

他几次想要组织语言,却在准备开口前迟疑。

当一片飘落的花瓣恰好落在他的掌心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的他开口打破沉默说:“利兹,我想了很久,也询问过自己的内心。”

“利兹,其实,我昨天说谎了。我并不想和你只是保持情人的关系,不想每次与你相遇只是做爱。我们,我们就当做是在谈恋爱好不好?”

哪怕已经尽量委婉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埃德蒙希仍怕利兹因此而出现抗拒,他紧接着保证说:“我不会束缚你,当你厌倦的时候也不会纠缠你。”

依旧盯着身前的地面的利克兹眨了眨眼,似乎是想借此掩盖些什么,他在随后的回答对方说:“你这是在告白么?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答应你。”

他在忍不住向埃德的方向偷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一脸惊喜的朝他笑着,看起来傻气的要命。

他在随后的将视线上移,是自己抬头欣赏着头顶的花瓣飘落,不想让身旁的雄虫发现他眼底的泪意与嘴边同样傻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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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傍晚时分看着埃德蒙希登船离开后,利克兹重新混入人流之中,并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来到了原定的汇合地点。

他并不担心那艘飞船会在路上出现状况,因几年前出现过的,某位议员阁下返程途中惨遭劫持的闹剧后,军部每年这个时候会保证斯塔斯奥顿星到波利科瓦航程的绝对安全。

夜晚的酒馆热闹的仿佛一锅沸腾的热粥,兴奋的酒鬼们所制造出的巨大噪音,绝对不是那漏雨的顶棚与只是装饰物的门板所能掩盖的。

做了伪装了利克兹较为轻松的找到了同行的,来斯塔斯奥顿星释放欲望的几位同伴。其中一位肌肉紧实饱满,将不算宽松的衣服撑得鼓鼓的虫族最先发现了他,名为米瑟勒的他的大嗓门,即使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也不会掩盖,他对利克兹说:“哎!怎么样!享受生活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大嗓门似乎唤醒了刚才一直侧躺在沙发上的特欧迷亚,并把其余几位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头发蓬乱的虫族打了个极长酒嗝并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并向他举杯致意说:“头,早上好,为美好的新一天干杯!”

利克兹不想与醉鬼纠缠,他走到看起来最正常的,喝的最少的格里高利身旁坐下,询问他说:“能再详细说一下那个斯塔斯奥顿星雄虫神秘消失的鬼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