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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言论称,戈尔·扎克利是一名极为英俊且有礼貌的先生,即使家族早已衰败,但这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涵养;而与之相对的,还有一些同样自称亲眼见过戈尔·扎克利的先生们称,他是一个粗鲁且丑陋的怪物,他之所以拒绝参加任何社交活动,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会吓晕在场的所有人。

而对于以上这些传闻,从斯塔斯奥顿星星归来的埃德蒙希认为,哪怕在各种传闻与流言中虚假的成分要占很大比重,但那关于对方性格古怪的传闻一定是真实的。

终于回到家的他将脱下的外套递给史密斯先生,但哪怕已经回到波利科瓦,但那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的,那仿佛深入骨髓的湿冷仿佛依旧环绕着他。

他听着史密斯先生讲述关于他离开那几天内贝纳的情况,而就在他打算上楼亲自看一看对方时,一声由光脑所发出的特殊提示音在此时响起。

随着他将那条由被他设为特别关注的的戈尔·扎特利发出的消息点开,一行简短的文字映入他的眼帘:“很抱歉,我前几天不在家。”

饶是埃德蒙希一直自认为自己的自制力还算不错,但在看到了那条由放了他整整三天鸽子的虫族所发来的消息后,他仍无法抑制的心中所燃起的熊熊怒火。

那位性格古怪的医学天才在数天前回复了埃德蒙希一处地址后,十分干脆的拒绝了他随后的通讯请求,而他之后所有的回复都在表明,他希望将他所认为那些不必要的流程全部省略掉,直接将这场投资跳转到实地考察阶段。

对此表示无奈的埃德蒙希,只能带着专业的评估团队与律师前往斯塔斯奥顿星,前往对方所留给他的那处地址与他会面。而在他们撑着伞穿梭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在那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浪费了近一个小时后,即将被冻僵的埃德蒙希终于看到了那处与对方留下地址相对应的民宅。

但事情并没有它的成功找到而变得顺利,他们在气候阴冷潮湿的斯塔斯奥顿星停留了数天,而在这期间,戈尔·扎特利不止从未出现,甚至连星网的消息都没有回复。

埃德蒙希看着那条由对方发来的消息深吸一口气,在确认自己不会冲上去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戏耍他之后,他回复对方说:“那么,请问您明天会一直待在家里么?”

在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答复后,他匆匆上楼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贝纳,并在得到与他刚分别不久的先生们的回复后,重回斯塔斯奥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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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伞再一次来到那栋外表略显破旧的民宅后,因寒冷而不停打颤埃德蒙希走上了台阶,按照对方的要求独自前往的他在按响门铃后,听着那清脆的门铃声不停回荡,但直到它结束,埃德蒙希所面朝的那扇大门都不曾打开。

不愿承认自己又一次被戏耍的他,有些赌气的在每一次门铃声消失后使它再次响起,但这一行为除了使被他一直所压制的恼怒越来越强烈以外,并不能起到其他作用。

就在他已经开始考虑放弃与这该死的天才合作,立即返回波利科瓦寻找其他专家时,他眼前那扇始终紧闭着的大门却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因这一幕重新收敛了心中情绪的埃德蒙希对着门口的方向重新露出微笑,但那扇门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继续朝里打开,它在产生了一小段空隙后就停止运动,并在随后的伴随着那每一次吹过都使埃德蒙希发抖的更厉害的风轻轻晃动着。

埃德蒙希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强调着,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天才们,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天才们在强迫自己在这湿冷的环境中又安静的等了一会后,即将被冻僵的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后推开眼前的门走了进去。

虽然没得到主人的允许就擅自闯入是极其没有礼貌的事,但他认为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无论如何都要见那位古怪的先生一面。而随着他的推门而入,他眼前的那与大门相连的客厅此时空无一人,就仿佛刚才有人为他开门是一个错觉一样。

他因这颇有些诡异的一幕而握紧了已被收起的雨伞手柄,这像极了鬼片或是某些刑侦案件的展开使他不止不敢再前进一步,甚至还产生了一种想要夺门而逃的感觉。

他的视线快速在这间家具陈旧但却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客厅内略过,在确认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以及血迹后,他拨通了某位与他一同前往斯塔斯奥顿星的先生的通讯,并在被接通后将它所形成的投影隐藏最小化。

他将手中的雨伞上的水珠向门外甩了甩,在使用门口的鞋套机将被沾满泥水的皮鞋包裹起来后,紧握雨伞把手的他踩着那陈旧的地毯向房间内走去——他倒是要看看,戈尔·扎特利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并且愿奇迹环绕着那位古怪的家伙,不要使他成为发现凶案现场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