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我看它喜欢吃，便每天为它炼制。”

“你一个金丹师不知道它能吃多少金丹？你是想要了它的命吗？”

“它，它一直要……”

“退开一旁。”乾默将一股柔和的光晕从他的掌中打出，照在黑丑的身上。很快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那些金丹的药效它根本就来不及吸收，现在全部囤积在了它的体内。你一个炼丹师连物极必反的道理都不懂吗？这些极品的灵丹混在一起吃，那就是毒药。致命的毒药。”

“师父，我知道错了。您一定要帮帮黑丑啊。它是我的朋友。”

“这事要是让闲云知道了，非把你我师徒赶出无极门不可。你这是在用整个无极门的家底来喂宠物啊！”乾默狠狠盯了裴风一眼，气道：“从今以后，一颗金丹都不许再喂它。”

“是师父。”裴风听乾默的话音，似乎黑丑也不是必死无疑，当下心稍安，又恳求道：“师父，这黑丑陪了我很多年，求您救它呀。”

“唉。”乾默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让那些金丹都打了水漂。罢了，我便送它一场造化吧。”

“造化？”

“我会将它体内各种金丹的药效都散去。再帮它将金丹里蕴含的灵力散开。想必它的灵力也会随之提升，具体提升到一个什么地步，那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多谢师父。”

“风儿啊，金丹不是那么吃的！所谓‘是药就有三分毒’，你炼制的丹药还达不到完全无毒的层次。你自己千万不可这样用药。否则一旦伤了身体本源，将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

“徒儿谨记。”

“整天给我惹是生非！”

乾默又骂了一句，才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从玉瓶中取出一个手指肚大小的丹药。喂进了黑丑的口中。

“师父，您喂黑丑的这东西，一定是品级极高的丹药吧？”

“是毒药！”

“啊？”

“这东西叫做——消消乐。”

“消消乐？没听说过。”

乾默微笑道：“只要给任何一个病人吃一粒消消乐，那他的病是再也不会好了。因为这小东西会消去人吃进去的所有丹药的药性。让人活活病死啊。”

裴风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把药性全消除？还有这种药？”

乾默得意一笑，“所以它才叫‘消消乐’啊。为师有的是好玩意儿，将来都会传与你的。只要将它体内的药性都消去了，它的毒也就不攻自破了。想必那些灵力它会承受得住。”

“都传与我？”裴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时间一点点过去，长尾灵兔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蹲在乾默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一切。裴风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插不上手，只能静坐在一旁等待。直至中午时分，乾默才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