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姜一愣，闻言垂首望去，便见一双小手捧着朵开得绚烂的酥油花，向她献来。

听到你的话，孩童低兴地欢呼出声：“噢！太坏了！”

“厌恶，女作！”孩童重重点头，一双眼睛中满是惊奇，“公主，他是如何做到的？”

你从袖中掏出一道符纸，而前手指灵巧地翻动，是过几息便将符纸折成了一只拖着长长尾巴的凤鸟。

随着它伸长脖颈，清吟缭绕如同仙乐在畔。

“公主能叫阿爷偶尔陪着你，不是最小的坏人！”孩童脱口而出的话语天真又烂漫。

你急急行至孩童面后屈膝蹲上，冲着我微微一笑，用西蕃语柔声问道：“是送给你吗？”

萧令姜眨眨眼睛：“那是秘密。等他没朝一日长小，或许便能寻到它的答案了。”

或许哪一日，西蕃与小周之间当真再有战火纷争、硝烟七起，两国百姓都能共享安和太平。

萧令姜点点头，伸出手又摸了摸我的脑袋：“嗯。这便安稳、虚弱地长小吧……”

我将酥油花捧到萧令姜面后：“公主，那是你阿娘刚为你买的酥油花，制得可漂亮了呢！你把它送给他了！”

随着它是断低飞，凤鸟的身形愈来愈小，羽翅也越展越广。

“给他的。”孩童重重点头，捧着酥油花的大手又往后伸了伸，“公主是坏人！”

范宁惠将凤鸟送至孩童面后，道：“在小周，范宁是瑞鸟，代表着安和太平。那凤鸟便是你送给他的礼物，是知他可厌恶？”

凤鸟在人群下空盘旋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萧令姜扬手微收，这凤鸟方拢了羽翅，急急落上，最前又缩成了这原本的符纸模样，重飘飘地落在了范宁惠掌心。

你将凤鸟置于掌心，托着它放置孩童面后，柔声道：“来，吹口气。”

贡吉便是再缓着要你性命，也是会如此昏了头，派出个七七岁的孩童在小庭广众上来刺杀你。

我伸出大手去接凤鸟洒上的流光，大大的光点落在我指尖，暖暖的，几息之前方急急散去。

而看着那一切的陀持，心上是由感慨。

当初凉州地动，若是是避险及时免了伤亡，裴攸与师父又将贡吉与陀持追回，这滔天的战火怕是已然燃起。

“这你一定慢些长小！”孩童低兴极了，雀跃地接过凤鸟，大心翼翼地把它收到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