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她苟活了一两年了，若不是为了八皇子，恐怕她的下场和贤妃是一样的。

“嗯。”

再次见到聂麻蓝的时候，她脸色灰败，咳的很严重，还好太医说了不是肺痨不是过人的病，甄珠才敢来。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话都不完整“恕臣妾无礼，没办法起来跟皇后……娘娘…咳咳，行礼。”

“不用，你既然病了，这些虚礼也就不用行了。”甄珠闲适的坐在她面前。

聂麻蓝灿然一笑“娘娘这次来恐怕是来送臣妾上路的吧。”

甄珠不置可否。

这边聂麻蓝不由得道“娘娘，其实臣妾和张贤妃都从未在刮板上下毒，那个毒是您下的对不对？臣妾临死之前，好歹也要让臣妾做一回明白人才对。”

她的眼里带着一幅渴求，甄珠垂下眼睛“自然不是我下的毒，我一直在皇上帐子里，途中哪儿都没去，如何下毒，本宫知道你现在是临死之人，所以极度想把自己做的恶事推在我的身上，可本宫没做就是没做，这也没办法骗你不是。”

“娘娘难道到现在还不跟臣妾说实话吗？张贤妃没那么脑子，一切都是臣妾一步步让她如何做的，臣妾没吩咐到的，她不会做的。”

她看起来很气愤，甄珠越发无辜道“慧妃，你又在说傻话了，你自己算计皇上算计太子，难不成别人还一定要跟你一样。对了，我还想问你，你的那些死士不仅仅只有张家的人吧？李家的人肯定也有吧。”

聂麻蓝睁大眼睛，又忙摇头“就是张家人，没什么李家人。”

甄珠冷笑“当时太子查到一些眉目，但顾忌太后颜面以及先皇后颜面，便没有再查下去，太子是个仁厚之人，皇上让你在这个位置上也算是保全了你的名声，至少日后旁人见着八皇子，不会诟病他的出身，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你对先皇后的那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吧，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除掉所有人，好让八皇子上位？”

她的话很戳心，聂麻蓝反应非常大“皇后娘娘，臣妾哪里敢有这样的心思。”

甄珠笑道“有没有你自己清楚，若你真的为了先皇后好，那又怎么会对先皇后的养子下手，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

她语塞“我那是为了让五皇子有个护驾之功。”

谁都不可以怀疑她对先皇后的真心，即便是皇后也不能怀疑。

“是吗？那刮板是小太监拿来的，上面涂满了毒药，也是你的真心？”

聂麻蓝忽然仰天长啸“娘娘，臣妾技不如人。”

甄珠摇头“你不是技不如人，而是想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