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八只伥鬼依照傩舞之姿态跳动起来，真气也随着特定的动作在灵体内奔涌流走。

在灵体内形成气局。

然后八个小气局彼此勾连影响，又形成大气局。

大气局之后又反过来影响小气局！

最终循环往复，

流转不休！

而在气局影响下，原本人形的伥鬼形貌竟然渐渐发生扭曲，变成八足飞翼，或丈高六臂的模样。

陆山：“……”

卢定仙和莽和尚也注意到这里气局的变化。

更看到陆山周围那八个伥鬼的变化。

卢定仙登时皱眉道：“小友你练得什么邪门功法？傩法？”

他苦口婆心道：“小友这可不兴练啊！”

陆山停下，反问道：“怎么说？”

卢定仙登时找到自信了！

虽然你年轻有天赋就连艳福都比自己深厚！

但论见识你肯定不如我！

我辈读书人！

那自然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见多识广是基本素养。

于是卢定仙卖弄道：“巫傩作为古早时期的修行法门，当然有他独到之处。他以傩舞导气，沟通万「灵」。但并不是所有「灵」都会回应傩师的。”

“而天地间除了善灵，神灵，也有许多恶灵，凶灵。”

“一旦被凶灵回应那当真是后患无穷……”

卢定仙摸着山羊胡继续道：“而且，就算是善灵回应你，你也会在那些灵的影响干涉下逐渐向灵靠近，最终失去自我。”

陆山：“……”

有这么严重吗？

他感觉这个八凶玄火阵的傩舞法门更像是引导，驾驭凶火的手段。

而且，

陆山也没感觉有什么“灵”靠近影响伥鬼啊。

似乎是看出了陆山的疑惑，

一旁静修的莽和尚突然说道：“傩法惊悚的地方就在这里了。他对修行人的改变是无声无形，潜移默化的。”

后来巫傩们出察觉到这其中的变化。

为了保持自我，

他们琢磨了很多办法。

巫傩们不再向真正的神灵祈求沟通，而是虚构捏造一个「神」，用来沟通。

最后自己成为那个「神」。

这被称作《演神法》。

但这也不保险，有些人演着演着就分不清戏里戏外了。

这个陆山懂。

就像《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

陆山想了想请教道：“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卢定仙抢着回道：“当然有，我辈读书人读书目的之一就是明心练性，照见真我。不如你跟我学文吧！”

陆山闷闷道：“这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