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保镖队长们再怎样不放心,他们也只是个保镖而已。

而渡边小姐想要做的事——无论是单独出门还是瞒着所有人单独出门,他们统统都没办法阻止。

毕竟她才是给他们发工资的人嘛

渡边小姐撑着自己精致的小洋伞,满怀期待地踏上了这一场充满了自由和安全气息的旅途——这可是世界彻底安全以后的第一次出行,也是第一次演唱会,也是第一次独自坐火车······

有那么多的第一次值得期待呢

渡边小姐愉快地想道。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人那惊讶的眼神,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身精致的小洋装和巨大的皮箱在火车站的人群之中有多么格格不入。

渡边小姐早就习惯性忽略了其他人的想法,在过去的好多年里面,她一直所坚持着的“世界危险”原则不也同样被很多人所不理解吗?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而她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注视。反正也不会产生什么交集,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她理所当然地想。

充满了新鲜感的渡边小姐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无论是独自买票还是取票检票,这些过去由保镖们代劳的事务对于渡边小姐来讲是那么的新鲜。

虽然真的很不熟练就是啦,但是不熟练本身不也是一种新鲜的尝试吗?

娇小的女孩学着旁边的人们,费力的将行李箱往座位上方的储物架上塞。她严肃地咬着嘴唇,用力地踮起自己的脚尖,巨大的行李箱在她瘦弱的手臂间摇摇晃晃,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呼吸一窒——

“小心!”

那摇晃的行李箱被来自身后的一双手拖住了。

渡边小姐举在脑袋上的手一轻,这才发现是有人帮了她的忙。她抬起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凌乱、肩膀有些耷拉,身形看起来有点单薄的格子衫男性。

啊······

渡边小姐看着对方摇摇晃晃的样子,有些担心地开口说:“你可以吗?”

虽然挺身而出的姿势很帅,很符合漫画中那些英雄救美的情节。

但是······对方完全不像是能够游刃有余的样子诶!

这个棕发的青年又晃了晃,那双胳膊颤颤巍巍地将行李箱向上面抬——

“我可以。”

泽田纲吉咬咬牙,一个用力,终于将那个过于庞大的行李箱推到了货架上面去!

轰——

货架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泽田纲吉这才活动了一下自己发酸的肩膀,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那还在颤抖的货架。

所以说究竟是要出多远的门才会带那么多的东西啊?

真的不是他过于废柴——虽然他在学生时代一直与“废柴纲”这个外号相伴。

但一只行李箱而已······竟然让他感受到了在健身房里自不量力挑战举重时候的惨痛记忆······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体能废·只能在一般青年人中勉强及格·工作以后更是无暇锻炼·泽田纲吉欲哭无泪。

不过就算是体能废,也很难在看到一个小女孩做这种危险动作的时候不去帮忙啊,再来一次泽田纲吉还是会忍不住这样做的。

怎么说他也好歹是个成年男性嘛,比这样的······呃,这是国中生吗?

泽田纲吉在渡边小姐的脸上停顿了一瞬,下意识地去寻找对方父母的踪迹——

“你的父母呢?为什么要让你一个小孩子来做这种事?太危险了知道吗?”青年好心提醒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张身份证就被稳准狠地怼到了他的脸上来。

泽田纲吉一惊,勉勉强强躲过了来自侧下方的面部袭击,这才看清楚上面的文字——

“姓名······”

渡边栗子。

“出生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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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二二二二十四岁?!”泽田纲吉惊地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