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他来了他来了,那个风骚的男人带着兵主的尚方宝剑来了

那么,希望这份契约见证魂选密院和凋零密院坚不可摧的友情。」

在玛卓克萨斯的夜晚之下,这片国度最南部的群山环绕中的一座巨大雕塑之前的要塞阶梯上,雕零密院的魔药男爵,玛卓克萨斯最优秀的药剂师马里莱斯将刚刚拿到手的魂选密院契约夹在胳膊之下,又和身前代表魂选密院来的魂选男爵凯克苏斯阁下重申了双方刚刚建立的秘密同盟。

身材高大的魂选猛男凯克苏斯并不是一个擅长外交的角色,但他是个非常优秀的战士和指挥官,他能看到如今玛卓克萨斯风起云涌的大势走向。

从指挥官的角度他已预见了在今日的黎明时分,在兵主离开后一直混乱的玛卓克萨斯将迎来统一,五大密院的领袖将真正坐在一起为了这片大地的未来而商议。

这显然是个比互相内斗直到大家一起玩完更棒更有希望的未来,因此被格罗姆派来当使者的凯克苏斯男爵也罕见的在全覆式牛角战盔之下发出低沉的笑声。

他伸出自己比对方大三圈的手,和据说与魔药侯爵斯特拉达玛女士长期维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药剂师马里莱斯阁下的手握在一起。

这一幕说实话很有象征性,这是两大密院的结盟时刻,按照常理,双方这会就该说点场面话来意思一下。

然而还没等药剂师或者魂选男爵说出一些体面话,一声低沉的巨响就在双方东侧的夜空高处爆发。

两位半神人士扭头一看。

霍,好家伙!

一座绿油油的浮空城正像是陨石一样从凋零密院上部领空的天际斜斜的砸向那处山谷之中,而在它于空中不断爆发的大爆炸的火光中,依稀还能看到那群布满了剧毒的雾霾云层中若隐若现的造物浮空城。

药剂师马里莱斯和魂选男爵凯克苏斯的表情同时呆滞下来。

「这…造物密院不是你们的盟友吗?」

魔药男爵愤怒的甩开眼前这个强大巨人的手,他呵斥道∶

「你们的盟友为什么要进攻我们的领空,还打下了我们的浮空城?我们才刚刚签了契约!魂选密院的混蛋们!

没想到连你们这些莽战士都学会了这么下流的阴谋!

真是人心不古!「

「不,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凯克苏斯男爵也很懵逼。

他被老吼派来和凋零密院密谈和平结盟时可没有被告知还有这样的突袭计划,一边和别人结盟一边偷袭人家老家的行为也向来被魂选密院的武斗派唾弃。

这是不荣耀也不战士的行为。

高大的巨人战士用自己贫乏的语言能力试图解释,他对眼前愤怒的从长袍里掏出了危险的绿色药罐子的马里莱斯挥着手∶

「那是造物密院的浮空城,说不定他们得到情报晚了一些,虽然背后说别人的缺陷并不荣耀,但我必须在这一刻向魂选密院的朋友们坦承这一点。

新任的造物女王似乎贵脑有恙…

呃,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我们的魂选侯爵在抱怨时反复强调的,我以我战士的荣耀向您保证,药剂师,她是个「真正「的战士…「

「哈!你觉得你这可耻又可悲的谎言能骗过谁?」

药剂师马里莱斯根本不信这种愚蠢又蹩脚的话。

在整个玛卓克萨斯绝对不缺乏能打的混球,但智慧在这个地方是稀缺资源。

就如祭仪密院的巫妖向来认为它们掌握了战争的真理一样,主要由炼金师技术宅们组成的凋零密院也相当固执的认为只有凋零者们才掌握着玛卓克萨斯真正的智慧。

在他们之下,祭仪密院的巫妖和造物密院的缝合大师们的智力是相当的,也就比魂选密院的战士们的脑子多出几根筋来。

但哪怕造物密院的大师们的智力再差,也不可能选一个没脑子的女战士成为他们的新侯爵…

这又不是选美!

见了鬼了。

那群把自己身体都改造成乱七八糟模样的缝合大师们要一个弱智女王有个屁用?难道欣赏她的美妙身姿吗?

喂,那群混球们的尿性估计连只会耽搁战斗力的皮管子都切掉换成藏身利刃了呀。

「受死!」

深感自己遭受了背叛的魔药男爵一声令下,随着他手中的魔药罐子被砸向那群魂选死亡骑士。

他身后的一群魔药学徒们也纷纷摸出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奇怪玩意朝着地面砸碎开,刹那间,超过三十种致命瘟疫在原地爆发,还有近百团在各种剧毒中被培养出的软泥怪iaiaia的朝着死亡骑士们涌过来。

眼看局面已经无法收拾,凯克苏斯男爵咬了咬牙,挥手抓住了背后的斩首大斧,怒吼道∶

「擒住他们!别杀人!「

「哈!你们攻击我们了,我猜的没错!你们果然存了坏心思!我的学徒们!以凋零密院的名义!以斯特拉达玛女侯爵的名义!毒死这群死亡骑士!把他们丢进魔药池溺死!」

魔药大师马里莱斯尖叫一声,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嚎叫着挥动自己宽大的袖子,大喊到∶

」凯文!凯文!别睡了!出来干活啦,帮爸爸干掉那个该死的巨人,他的血液里饱含愤怒,可以用来制造更可怕的软泥怪兽。「

就这样,两伙本该是盟友的家伙在一个不该发生的意外的影响下,在玛卓克萨斯最神圣的兵主之座下方的战争平台上开始了互殴。

事实证明,魂选密院是玛卓克萨斯五大密院中最强的这一点并非空穴来风,在药剂师们被全歼之前也只是干翻了凯克苏斯男爵麾下一大半死亡骑士。

当然,双方都是亡灵,没那么容易死去,但中了凋零药剂师们精心研发的瘟疫,又被可怕的剧毒软泥怪入侵躯体,即便是活下来这下半辈子估计也要与痛苦凋零为伴了。

「怎么了?谁t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不是结盟嘛,怎么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