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烬:“……”

薄浔为了回避尴尬,根本没回头看。

薄国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饶有兴致的看着吃瘪的两个年轻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笑盈盈的吸了一口,继续迈着健硕的步伐朝前走。

“不过说实话,小伙子,你不开口指点我打麻将的时候,我还真被你骗到了,不得不说你还真有几分本事。”

听到这声夸讽掺半的赞美,俞烬一向标准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

“这有什么?谁年轻的时候没在长辈面前说过蹩脚的谎话?我看穿了也不会乱说,更不会和娟儿说,会帮你们瞒好的。不过倒是好奇,你非得说自己是小浔的准丈人,骗娟儿说要纳小浔为婿,让娟儿不再管小浔的学费及生活费是为什么?”

俞烬:……

他没回答,只是一言不发的攥紧轮椅扶手。

“年轻人啊,啧啧啧。”薄国庆见俞烬不说话,没再继续下去,又自顾自的笑了几声。

转眼到了熟悉的院落。

薄浔记得这里以前是他家的车库兼仓库。

所谓车库,和城市里停轿车的那种不一样,是指停放拖拉机和摩托自行车的,不过现在村里也多少现代化,老旧的拖拉机盖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取而代之是一辆小卡车。

薄浔推着俞烬来到小仓库门口,只见爷爷先一步钻了进去,在里面翻找着东西。

“我帮您找吧?”薄浔见那副背影已经有些佝偻,心里一紧。

“别来添乱。”薄国庆挥了挥手,让薄浔赶紧出去。

薄浔灰溜溜的退回院内。

刚到轮一旁,只听见俞烬幽幽的声音,“早知道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又从军又是卧底,我就不在这儿班门弄斧了。”

“我哪儿知道?我就知道他当过兵,因为以前老有什么老战友来找他喝酒,每次喝完他们都要去村里的戏台唱戏。”薄浔绞尽脑汁回忆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