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刚才看见的东西,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有可能是长得像吹风机的康复训练道具?

“房间里是不是太热了?你的脸很红,没事吧?”

“没事,不热。”感觉到俞烬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薄浔赶忙罢手。

俞烬没再询问。

他娴熟的用双手把身体从轮椅上转移到病床上,“我打算睡一会儿,晚上还有一节康复课,攒点精神。”

薄浔:“那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说完,他麻溜的收拾着自己的背包。

拉上拉链,还没把包甩到背后。

突然,他感觉到衣摆上被拽了一下。

骨感的关节攥的有些泛白。

“小浔。”微弱的声音带着倦意。

被喊小名,薄浔不禁顿住。

拽在他衣服上的手也仿佛揪在心上一样。

“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吗?我不想一个人。”俞烬的声音很轻,揉在黄昏暮色中,有些听不真切。

“我已经一个人很久了。小浔,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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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房,去电梯间的路上路过护士站。

晚间查房前,小护士们难得有一点偷闲的时间,扎堆说着姐妹间的小话。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被猫抓过,当时给猫洗澡,我一个人按不住它,胳膊上全是道子。去学校老师还以为我想不开割/腕,开导我半天还请我喝了奶茶。”

“……确实,那种很凶的猫,如果下死爪抓人,抓痕乍一看真跟刀痕一样。”

“……”

薄浔没仔细听她们谈话。

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似乎有哪儿不对。

但他思考能力有限,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