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探出舌尖扫了一下,如数家珍的品尝残留的余温。

品尝之后,又掩饰性用拳头抵着口鼻,咳嗽了几声,才抬起头继续看着薄浔。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擦一擦头发上的水,会感冒的。”

“谢谢。”薄浔双手接过纸巾。

其实被俞烬这么看着,他不自在的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兴许是背光的缘故,俞烬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格外苍白,指尖殷红,眼球中的血丝密布,唇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和平时的斯文矜贵完全不同。

癫狂,像即将失控的野兽一样,随时可能露出獠牙扑向猎物。

他被这种眼神盯的不太舒服,刚想开口说什么,只见俞烬垂下目光,再次抬眼,亮如点漆般的眼睛恢复清明。

仿佛刚才的阴鸷全是错觉。

“你的书包没拉好。”俞烬看向墙角放置的那个黑色手提包,拉链大敞,最上面的漫画书反扣着。他把轮椅向前挪了一点,确保臂展能够着。

弯腰,俞烬的手还没碰到书本,薄浔眼疾手快,扔下手里的雨伞,伸手抢先,一把把拎包夺了回来。

薄浔急忙道:“我自己来!”

他慌慌张张的将漫画封面上的水珠拍掉,急匆匆的塞进去,把手提包拎远举高,不让俞烬碰到。

薄浔心有余悸的举着拎包。

好险。

只见俞烬乖顺的面容上,瞬间多了几分错愕和委屈,唇角抽搐了一下,努力稳住情绪,可不管怎么克制,声音还是发颤,“为什么要这样戒备我?”

说到这儿,俞烬清冽的声音骤然又多了几分哭音,抽了两声气,似乎随时可能落泪,“我只是想帮你收拾一下,是,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愉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