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的痛觉神经就比寻常人敏/感,哪怕只有一点点疼痛,在他身上都会无限放大。

操场上,随着解散哨声响起,薄浔瞬间弯下腰,用手支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喉咙里泛着阵阵腥甜。

撑了一会儿膝,伸手用胳膊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水。

刚结束10公里长跑的体训,身上的汗水浸透深色的训练服,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湿漉漉的碎发紧贴耳侧。

肌肉虽紧实,但身材还是保留了少年期特有的纤细,健壮的同时又不失轻盈。

“薄浔,给你买的水放台阶上了,我们先回班了!”

“谢了!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

听见同学叫他,薄浔只是抬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等同学们离开,他才咬着牙,一个人钻进洗手间,反锁上隔间的门。

深色的训练服上,除了干透的汗渍,还有心口前两片微微晕染开的血色。

是被衣服磨出血,留下的痕迹。

原先在皮肤上贴着的防磨创可贴早被汗水冲掉,只留下了两道淡淡的胶痕。

脱衣服时,血液和皮肤粘连,用力拽才能扯开。

疼。

薄浔咬牙,钻进拳头死死地抵在墙上,来缓解突如其来的疼痛。

“——”他下意识咬住下唇,单薄的唇瓣瞬间充血,变得鲜红欲滴。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