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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就是乐队的活力素,特别是今年的音乐节。陆辰扣好棒球帽走进人群,他们从来没在表演当中露过脸所以也不担心被人认出来。成片的草坪已经修理得当,不少人在草坪上扎起白色麻布三角小帐篷,穿着流苏马甲的少年拉着小板车四处推销自酿菠萝啤酒。

各样信息素掺着气泡水的气味让陆辰近乎窒息,他忽然格外思念景澄,思念那个没有味道的beta。只有景澄能让自己嗅觉灵敏的狗鼻子暂时得以休息。

“喂!”苏御快走几步,右臂搭在他肩膀上,“一会儿咱们吃完饭去逛逛夜市吧。”

“行。”岛最西侧就是大型游乐园,陆辰好像都闻到爆米花味了。

“还有啊,这几天咱们又彩排又表演的,你和景澄……悠着点。”苏御说得很隐晦,“晚上控制一点,又不差这几天……”

“什么啊,我们一直很控制的,才不是你想的那样。”陆辰整了整鸭舌帽,摆出了郑重的表情。

很快他们回到酒店,陆辰陪着他们仨去开房,然而一起上了电梯。在电梯里他给景澄发信息,先通知自己回来了,等到走到房间门口愕然发觉房门开着。

一条细细的门缝,像是等着谁,可能等着他。只需要轻轻一推。

“你怎么不关门啊?”陆辰推开了,不解风情地说,“现在酒店都住满了,人多手杂,万一……”

还未说完,一双热热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手腕凸起的骨节和他的锁骨相互摩擦。没有昏乱的香气,没有信息素,一个洁净的beta将他摁在了墙上,两只手轻抓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开灯,黑暗中抬眼只看到笑意盈盈的眼睛,陆辰再一次试图开口说话,景澄的身体压住了他。

分化没多久的alpha哪里受得了这个,反正陆辰是不行。他抬腿将门一踹,关上了,抱着景澄跌进了双人床的正中央。

床面像海一样起了波澜,波浪汹涌。

当晚,sts乐队的聚餐少了1个人,场面十分尴尬,仿佛一桌麻将三缺一。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缺就是两天,只要陆辰进了屋就别想出来。以至于他们仨开始怀疑景澄是不是给兄弟下迷魂药了,一见面这俩人就发病似的往一起凑。说好的游夜市完全没有,这俩人就是换个地方睡觉。乐团的友情在哪里?旅行的意义又在哪里?

这beta也太猛了,没有热潮期,胜似热潮期。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周一,晚上就是表演了,难得男朋友今天白天没事,一行人出来遛岛。

姜鑫他老爸可真够奇怪的,每天都要和这几个人吃饭,搞得两个人温存时间减少不少。现在男朋友就在右边,观光小车正嘟嘟嘟地往前跑,景澄身穿一件白t,腿上套着一条破洞水洗白旧款牛仔裤。

这条裤子还被爷爷缝过呢,说破洞太大,最后还是自己急中生智给剪开的。

岛屿东南海岸线平长不曲折,脱离了商业区的繁华,渔民的村庄坐落于眼前,就连海的气息都更浓重了。欣赏完风景后一行人到了一处破败公园,忽然发现这里聚集了不少人。

“干什么呢他们?”景澄问,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公园呢。

“应该是行为艺术和涂鸦爱好者。”陆辰玩地下音乐最懂这一套,“咱们去看看?”

“走!”可景澄没见过,不等车停稳便跳下车。

公园比想象中荒废得多,鲸屿岛近几年的旅游状况可以见得并不良好。缠绕在雕像和钢丝拱门上的绿植像是某种寄生植物,遮天蔽日,和脚下的青苔相互呼应。它们预示着一个不争的事实,哪怕岛屿今日热闹非凡,但仍旧掩饰不住在走下坡路。

今年的音乐节像是拼足了最后一口气的昙花一现,烟花盛景,绝望地给所有人最后一声喝彩,随后就要重归寂寥。烟海市的高速发展弄火了北渡头,却带不起来偏僻的南渡头和过于文艺慢节奏的这里。

“伊甸园?”走进公园时景澄看到了公园的名称。

“名字还挺好听的。”姜鑫和余哲跟在他们后面,“这里不收门票吗?”

“收什么门票啊,到处都快不行了。”苏御指着右前方的桥洞,“那边有涂鸦,走,咱们去玩一把!”

涂鸦和地下音乐是孪生兄弟,陆辰被这个词汇勾起美好回忆。他们4个经常出没于黑暗的表演场地周边,戴上防毒面具和护腕,背着一背包的喷漆,在允许绘画或不允许绘画的墙面、地面上留下sts的大作。转瞬撒腿就跑。

“这个喷漆好特别啊!”景澄是纯门外汉,惊讶地看着涂鸦喷雾瓶。透明玻璃瓶身可是里面的液体却上下分层,还是两种颜色,底下是深蓝色,上面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