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蓉被逗笑了,“仙人真是幽默,不过一段故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楚月禾打着扇子摇头:“白掌柜不是我小说家之人,不会明白的。”

白芙蓉纯好奇道:“这话听起来像是史家仙人所言。”

楚月禾哈哈一笑,手掌上扇子转的飞起,听他朗声道:“难得听此言。”

“我小说家与史家本就殊途同归。”

“记录人间,大道归一,不外如是。”

白芙蓉保持着甜叽笑容,没接这话。

白福贵帮着给入云阁一楼掌事塞钱去了,不然人家才不会让你的酒上桌。四周茶堂不算清静,但胜在周围一圈无人,下一场说书还没开始,这会儿人群零散,各做一搭。

楚月禾巡视完,掏出墨块开始磨墨,白芙蓉看着他下笔缓慢,有金光顺着狼毫笔尖涌流,却嘴巴动得飞快,话语不用过脑,出口成章:“有来有往,那我先来。”

“说起那孔家孔慈,当年真是仙界独一无二的天才。”

“十岁讲道令老元婴进阶,十一岁做仲尼祠堂上宾,承其师恩者过万人。”

“到目前为止,他孔慈都是三界最小年纪收门客的纪录保持者。”

顿了顿,楚月禾在纸上写下‘天纵奇才’四字,接着道:“然而,树倒猕猴撒,十三岁那年孔慈出事儿,自此门庭冷落。”

纸上笔走龙蛇,留下天妒英才四个字,白芙蓉眯眼倒着读,瞧着这几个字书写传达出的感情,楚月禾是同情孔慈的。

“出了什么事儿呢?”白芙蓉进一步追问。

楚月禾笔一停,沉沦十三年几个字没写完,他抬头,笑容狡黠:“以下均为杂言乱语,不做准,白掌柜听个笑话就得了,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