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咎:呵,我还姓李呢,屈了你不成?

白福贵:不敢不敢。

“你加了啥?”小福贵儿凑过来,戳戳白芙蓉。

白芙蓉敷衍拍拍小福贵儿的背脊,小声说:“咱们黑森林的一点儿宝贝。”其实就是虎尾草,天天被小老虎屙屎用来擦屁股,说不准沾了虎鞭的仙气儿。

白福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宝贝?”

白芙蓉嘿嘿笑不说话,从怀里掏出封信,轻轻一甩,淡淡的梅香从雪白信纸上飘散。

白福贵吧唧嘴,觉得此情此景煞是讽刺。白芙蓉此人别的不说,贪财抠门这段日子白福贵倒是知道了个十成十。

别家酒铺子挣了钱,第一招就是换了那些土唧唧的破碗烂勺,整上白净光滑的瓷器,讲究的还会吹嘘挖重金买了妖兽骨做的骨瓷具。

她白芙蓉可好,小小一个落月镇被她用一杯兑水的竹叶青压榨出来了大几千两银子,土碗倒是换了,换成了价格更低廉的陶碗,喝一口上去,碗沿滋滋儿地磨嘴唇。

白福贵:“……”

白福贵看着她手中这封雪白漫香的信,心里嘀咕这白芙蓉怕不是转了性:“咋着,弄这么香。”

“你要整个千里鸿雁送情思吗?”

“啥情思,”白芙蓉蹲下,夹了一张自己的名帖跟着信封一送,纸片嗖一下子就溜进了燕家酒庄紧闭的门板底下,“啥千里,就在脚下呢,还‘千里’。”

白福贵眨巴眼:“……所以你确实是送情思吗?”

白芙蓉:“放屁。”

白福贵:“那是啥?”

白芙蓉变魔术般从背后掏出一支梅花,小福贵儿歪头看她身后,一只小脑虎晃着尾巴,嘴巴里还留着几片花瓣:“还记得燕家的银雪最出名的噱头是啥吗?”

白福贵挠头,“入口清凉有冰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