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的情况还算简单,针剂就可以治疗的差不多了。

这一趟忙下来,已经两三个小时过去了,雪奉终于能喘口气,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来到了一个昏迷的雄虫禁闭室前。

这个雄虫的情况看起来非常危险,感觉随时都会死亡,雪奉静悄悄地推门进去,站在他身侧,俯身探了探他的体温。

“妈妈——”雄虫突然痛苦的挤出一句话:“妈妈,你别走——”

雪奉知道他大概是做梦了,想了想,还是拎着他的被角,往他的下巴底下掖了掖。

雄虫因为病症的折磨脸色发白,眼睛肿了完全睁不开,只能胡乱地伸出手,向空气中乱抓,“妈妈……妈妈……”

雪奉瞳孔微缩,躲闪不及,「撕拉——」一声,他的衣服被雄虫尖利的虫族给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整件衣服都坏掉了,紧接着雄虫貌似进入了更深层的梦境之中,眼角竟然渗出了眼泪。

雪奉的心脏紧了紧,手指紧跟着也紧了紧,他抿着嘴唇,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那只雄虫乱抓的虫肢。

雄虫已经说不了太多的话了,雪奉一边握着他,一边顺势把针剂一根一根注入进去,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

雄虫好像感受到了雪奉身上的虫母气息,紧紧抓着他的手,渐渐的,他安静下来,呼吸也稍显平稳,他偏着头,睡了过去。

雪奉把他的手塞回去,放缓了洗髓仪的流速,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出去。

结果一推门就遇见了站在门口的洛希,雪奉一惊,左顾右盼没看见别人还能自由活动,忙问他:“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