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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逃出去了,他能逃多远呢。我可以下令通缉他,他逃得出阿盖尔森的佃地就已经算万幸,而外面却是无数的平民等着举报他领赏、士兵等待缉拿他。他只能活得担惊受怕、躲藏逃窜,直到他回到我的身边才能舒舒服服地安憩。

你看,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安德烈没有力量能力与我抗争,他只能以这般迂回的方式期待我对他丧失兴趣,以便他能离开我。

他甚至不敢亲口向我提出他想要离开我,离得我远远的——他明白,这样做他只会激起我的愤怒与逆反,以至于他被锁链捆住手脚,困在单独的一个房间里永远等候我的到来。他曾经被关过的,他明白的。

我召来管家,告诉他以后倘若安德烈或尼桑尔需要马车,必须得经过我的同意。

啊对,还有尼桑尔。

我不想再陪他们演戏了,没有必要——我应该立刻让仆人打包尼桑尔的行李送他离开,他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但安德烈需要一个朋友。

他看起来比之前沉默不语的样子好多了,那副苍白而倦怠的模样被取而代之了。他的唇心渐渐红润起来,他的眼睛也有神色得多,就像我最初看到他的时候一样。

他的的确确需要一个朋友。

我犹豫了。管家尽职尽责地站在一侧等候我的吩咐。

“……顺便,随时安排一个男仆盯着他,最好不要被他发现。”

晚餐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接过尼桑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