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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私密性强,服务周到,套间桌椅俱全,吃饭休息都方便。

“之前说希望高中住宿也是想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多一些。”

他承认到这一步,谭铮才把手里的报纸放下。

“谭戍。”

谭铮年纪愈长气场愈重,不是凛冽寒凉的锋利,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威压。

他淡淡一声,谭戍头皮一麻。

“爸”

“恋爱的事我们聊过。”

谭铮和任昭远不是不开明的家长,但孩子难免受家长影响,学习家长的言行举止是潜移默化的事。

比如纹身和耳洞,谭戍从小看到爸爸有也会早早说自己想要。性向虽然不是可以改变的东西,但在对自身和外界了解都不够的年纪,很可能会因为追随心理造成误判。因此谭铮和任昭远一早和谭戍聊过,必须等他成年后再做决定。

青春期的喜欢不由人,有次看一场关于校园恋爱的电影时任昭远还曾经对谭戍说:“喜欢本身没有错,错的是越界和过度。”

谭铮倚靠沙发看站在跟前的谭戍:“你过线了。”

其实他和任昭远并非真的反对早恋,如果今天他在路上看见谭戍和卫今牵个手笑笑闹闹只会当不知道,可遇见就是在酒店。

谭铮知道两个人没做什么,他看得出,也相信谭戍刚刚说的辅导功课。但地点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摆着床的地方比书店咖啡馆更容易出事是事实。

“我答应的一定做到,在成年之前不谈恋爱,绝对不会和卫今做任何不该做的事,以后不会再去酒店了。”

谭铮不置可否:“你们想读同一所大学,卫今一定能去?”

“他成绩很好,家里各方面给出的支持也足够,我能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帮他达到标准。”

“凡事都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