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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昭远眉眼俱弯:“有多喜欢?”

明知道他故意在闹,谭铮却忽然想起他说给谭许清的,认真回答:“喜欢到,如果一定要给出形容,是在设限。”

喜欢,和爱意,程度深浅,或时日几何。

倘若定义,才是设限。

任昭远永远为谭铮只盛得下他的眼睛动容。

秒针一点一点走过的声音融进空气,无声的灯光落在只两人明了的隐秘。

直到外面遥远模糊的一声鸣笛落入耳里,谭铮握着任昭远的手吻他手背:“不早了,去洗澡。”

“嗯。”

转头才发现在房间门口捂着眼睛从指缝间悄悄看的谭戍,笑得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

两个爸爸甜甜蜜蜜黏在一起比得到好吃好玩的更让谭戍高兴,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说悄悄话一起笑,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对视一眼,谭戍都觉得特别开心,他喜欢这样。

任昭远向他讲过最基础的情感关系,这会儿被看到没有表现出不自在,只问他手里拿着的校牌:“要提前戴到校服上吗?”

“啊,”谭戍差点忘记正事,小脸立刻皱起来,举着给他们看,“校牌坏掉了,明早学校门口有老师查。”

校牌后面的别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只留下一处长形的不平整痕迹,正面的校徽和年级姓名上也有明显划痕。

谭戍看任昭远拿在手里看,抓抓耳朵:“体育课的时候掉在地上被踩到,刚刚才发现坏了。”

“没关系,先简单修一修,明天去找老师买两个新的。”

谭戍眼睛倏地睁圆:“可以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