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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外间向里走进卧室,终于把谭铮放在床上任昭远才长长舒了口气,两只手交替捏手臂肘弯。

他两只胳膊都酸透了。

“昭远”

“嗯,”任昭远应了一声,俯身摸摸谭铮的脸,“难受吗?”

谭铮握住手腕把他往自己怀里拉,抱着低声问:“生气了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任昭远撑起点距离看他:“没有,生什么气?”

“以前,爸每次喝多,妈都生气。”

任昭远笑出来,在他侧脸吻了下:“没有生气,怕你不舒服,有不舒服吗?”

谭铮摇了摇头。

应该是头晕,摇头幅度不大,很快就停了。

任昭远给谭铮按了会儿太阳穴,拍拍他胳膊:“你松手,我帮你把衣服脱掉。”

喝醉酒的人任昭远见过许多,只说佟州他们几个,喝醉了要么话多要么折腾,吐的喊的连打人的都有过。

没谁像谭铮似的,不吵不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任昭远对自己的能力有数,没打算再弄着谭铮去洗澡,只帮他简单擦洗换了衣服,又喂了几口解酒茶和清水。

“这么乖,”任昭远吻了下他吃力半睁的眼睛,“睡吧,晚安。”

谭铮不知道没听清还是不想睡,只拉着任昭远低声念他名字,隔一会儿一遍,没够似的。

床上位置这种事可能有一部分是天生的,任昭远一直觉得无所谓,从没有特意想过要怎么样。

可现在看着醉了又黏人,明明眼睛都要睁不开还不肯睡,皮肤泛着红,不停呢喃着自己名字的谭铮——任昭远忽然生出点想把人办了的念头。

念头一转即过,任昭远没有付诸行动的想法,他习惯了。可只想想就禁不住笑,觉得自己像个趁人醉酒生色心忍不住要欺负欺负的登徒子。

“啊”任昭远不设防被大力一拉,紧接着被谭铮压住半边身子牢牢缚住。

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任昭远侧过脸碰碰谭铮额头:“想想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