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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麻烦。”

王岳随意摆摆手:“不麻烦,说起来今天这事连累到你妹妹也是意外,他们听见她喊任昭远哥哥,认错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除了任昭远不找别人,他既然出了车祸,这事就算天意,我也不是不能让一步,不再计较他。”

不是不能,就代表这个「能」需要条件。

他是个商人,没道理把送到面前来的好机会丢出去。

谭铮现在,受制于他。

他对谭铮没有对任昭远那股想碾脏折辱的气,可谭铮手里有不少让他眼馋的东西。

还没想出该要什么,就被一嗓子打断了思绪。

“王总!你别信他瞎编!”后面的跛脚男人好不容易才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状态里缓过来,着急一喊又连咳几声,“什么车祸,肯定是他瞎编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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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雇的那些人查清了,”郑和最近忙着接手公司全部事务,没办法过来,只能让手下去查,“身上背案底的不少,但都拿钱办事听雇主吩咐,只有一个是临时替进去的。”

“叫孙进。”

“他以前是个老板,后来因为虚假上市外加大批量以劣充好在谭铮手上栽了,压着的工人事故翻出来,破产清算老婆孩子跑了,他被高利贷打瘸了条腿,后来成了其中一员,到现在还是银行名单上数得上号的老赖。”

“被替下来的那个打手说孙进是从他那里看见谭许清被绑之后说自己叫什么的视频才要求去的,平时扣扣搜搜的人,为这事给了他五百,还说自己不拿佣金。”

孙进想干什么显而易见。

这种人不会觉得落到现在的境地是因为自己种了恶果,他们只会把所有潦倒不如意归根于戳破脓疮的那一下。

日积月累淬了毒的怨恨能让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