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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昭远不愿意,谭铮不可能在这里做什么,撑着靠背起来一点, 右膝支在任昭远腿旁的座椅边沿, 按了开门键,可车门缓缓打开,谭铮却又俯身弓着脊背伏在了任昭远上方。

酒精让人的意志力更弱, 自控力也更弱。

又或者,以前的时候谭铮可以轻易克制是因为他没真正经历过。

现在尝过了, 知道了是什么样的滋味, 再隐忍压制便难过从前百倍不止。

“一会儿就好,”他前额抵在任昭远肩窝, 声音又低又哑, 没乱动, 只松松抓了抓任昭远的衣袖,“我有点难受”

任昭远接受不了在其他地方发生相关的事,如果谭铮要求他会毫不犹豫拒绝,如果谭铮坚持他甚至会抵触反抗。

可谭铮偏偏没有。

他说别在这儿,谭铮就起来,哪怕再折返也撑着身子空出距离,不试探,不强求,只小声说一句,有点难受。

听着可怜巴巴的。

任昭远半无奈半纵容地叹了口气,抬手在他后颈揉了揉:“把车门关上。”

谭铮撑起上身,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任昭远看着谭铮的眼睛,没再重复,只捏住他脸颊晃了晃,“快点。”

外面的花香随着关闭的车门涌入,车厢里的空气在这一秒变得更加稀薄,谭铮呼吸都放轻了,可胸膛的起伏却不受控。

后来,呼吸也不再受控。

后院的花大多到了盛放的花期,大丛月季与蔷薇挤挨着,花朵延伸到彼此枝叶间去,广玉兰与鸢尾的淡香悄然弥散,高居枝头的洁白同低处绽开的浓紫于夜色中相拥。

所有思虑与顾忌在任昭远的纵容面前都不堪一击。

他把任昭远的衬衣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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