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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鵟在纪霜手背拍了拍,示意服务生送咖啡过来了,纪霜就先停下没继续。

柏风是以前纪霜给谢容取的名字,松柏清风,只是听郑和说谢容虽然接受了纪霜,却不愿意改回名字。

而且在纪霜说出一切之前都很平静,知道所有之后却忽然崩溃了,郑家的医生24小时不敢离开,最近才勉强稳住情况。

服务生离开后郑鵟接过了纪霜刚才的话,对任昭远说:“谢容的事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住,他心思不正让你受委屈了。本该让他亲自来认错,但他最近状态不好怕受刺激,医生的意思是尽量别再提以前的事。”

“昭远,我保证今后他不会再有机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发生的没办法改,但有任何可以弥补的我们都会尽量弥补,”郑鵟没有摆出长辈的身份或威压的姿态,一字一句说得诚恳,“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饶他一次。”

谢容做的事看起来似乎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谭铮和任昭远全部留有证据,桩桩件件加起来,足够进警局几趟。

真的到了那时候郑家不是没办法摆平,只是谢容现在精神状态摆在这里经不起什么波澜,再者郑鵟也不想和任昭远谭铮他们关系闹僵对立。

任昭远和郑鵟纪霜交集不多,只因为郑和见过几次,打声招呼问一问近况而已。

可即便交集不多,凭郑和平日里的言语提及和为数不多的印象,任昭远也能大体知道郑鵟和纪霜是什么样的人。

身份地位和精力脾性使然,他们不会更不必低眉顺目同什么人道歉示好。

但为了找回的孩子,也可以一起向一个年轻后辈俯首求和。

“您言重了,”任昭远淡淡笑着,“郑伯父,纪叔叔,家里找回孩子是喜事,今天出门匆忙,等宴请时我再让人送礼过去贺喜。”

任昭远话说得委婉,意思却明了。

他不再追究,不会报复,不需要补偿,这些事就此揭过。

但也只是就此揭过。

和郑家、郑和关系如旧,为他们高兴,届时会送上贺礼,却绝不会出面参加。

他不说原谅,不想和谢容有任何来往。哪怕以郑家的名义,也不愿意和谢容有丝毫交集。

“昭远,这件事伯父承情,”郑鵟神色严肃,沉声道,“是郑家欠你。”